岑越安抚齐少扉,亲自给阿扉酒盏添满,嘴上说:“先别喝。”
他自己握着酒盏,绕了下齐少扉拿酒盏的胳膊。
如此一来,两个距离拉近。
齐少扉好奇又认真的双眼巴巴的不错过的看着岑越。
那是一张放大俊朗的脸,眉毛很浓,长眉入鬓,鼻梁挺拔,鼻子有些大,唇是薄的,五官立体,本来是很攻击性的长相,可一双眼像是狗狗眼,眼神干净、单纯,望着你的时候,黑亮的瞳仁倒映出全是你的身影。
岑越不由感叹,要是齐少扉没傻,入朝为官,这副好相貌,有那榜下捉婿活动,必定很抢手。
再或者像他堂姐看的那些小说俊美男主一般。
“越越。”
“喝吧。”
岑越说。
齐少扉开心的喝了酒盏梅子汁,他喝完了觉得好喝,还要再喝,刘妈妈说礼成了,齐少扉就耷拉下耳朵,岑越陪着又喝了一遍,小狗耳朵就立起来,可高兴精神了。
岑越没忍住摸了摸齐少扉脑袋。
“明明是个人,怎么这么像……”小狗呢。
刘妈妈在旁高兴,一会送来热水,伺候三少爷郎君洗漱完,拉着梅香就出了堂屋,关上了门。
“阿扉过来。”
岑越招手。
齐少扉是两步跑过去的,岑越就笑,按着齐少扉坐下,“给你先卸帽子,戴了一天了。”
三两下卸了齐少扉帽子,顺便拔了自己发簪。
“脱衣裳睡觉。”
“阿扉会。”
岑越就不管了,他脱自己的,身上穿的嫁衣,嫂子不敢操刀缝制,还请问了村里老人怎么做,就怕做的简单了,他到时候穿的寒酸进齐家丢脸。
料子是齐家送聘礼的红布和红绸,三件套,外头直袖大披衣,领口绣着花纹,这个是红绸做的,里头是中衣、束腰都是红布,底下是裤裙,在里头就是白布做的里衣里裤。
穿一天下来其实也累人。
三两下脱完,没个架子搭衣裳,就先放在靠窗的软榻上。岑越一扭头,看齐少扉脱的七零八落,外衣脱了中衣松松垮垮,正低头用吃奶劲跟裤腰带做斗争。
岑越一笑,拉了人过来,作势要替齐少扉解。
起料很乖的齐少扉害臊了,捂着腰,喊:“阿扉自己脱裤裤,越越不能帮阿扉脱。”
“为什么不能?”
岑越停下手好奇问。
齐少扉说:“阿娘说了,裤裤只能长辈解。”
“阿娘?”
齐少扉点点头,叫阿娘,又低头不高兴嘟囔说:“阿扉好久没见阿娘了。”
岑越猜就知道,齐少扉嘴里的阿娘肯定不是继室,嘴上哄小孩,“阿娘去别的好玩的地方了,以后大家都要去,现在去不得。”
岔开话,省的小朋友问题多。
“刘妈妈同你说过没?娶夫郎做什么。”
齐少扉思路跟着越越跑,边想边说:“说了,阿扉要娶媳妇儿了,媳妇儿陪阿扉玩,又要娶夫郎,媳妇儿是越越,越越叫越越……”给懵了。
刘妈妈早上哄齐少扉戴帽子说娶媳妇,后想起岑越是哥儿改口夫郎,结果被齐少扉都记下了,如今糊涂。
“……”岑越算是明白,齐少扉之前一口一个媳妇儿,全是把媳妇儿当玩伴,以为是他名字,“我就是你夫郎,也算媳妇儿吧。”
一言两语说不清媳妇儿和夫郎区别。
岑越等着睡觉,也不想在这个话题多做纠正,回归正题,说:“阿娘没告诉你,阿扉娶了越越,这解裤腰带解衣裳,夫郎也能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