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朱渊,仿佛是在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在她的印象中,朱渊一直是一个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人,从未有过如此决绝和果断的一面。
“你疯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怎能承认。”苏向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然而,朱渊却对她的劝告置若罔闻。
掌印太监此刻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决态度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太后,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残暴不仁,实在是德不配位,不如直接废帝。”
宰相听闻此话,连忙附和道:“求太后为臣做主!”
“太后,此事罪在秦虎,其擅闯寝宫,意图不明,陛下这是为了自保才会误杀,绝非故意。”苏向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听到苏向晚的话后,秦沐当即指着她大声反驳:“你胡说,昨夜我跟兄长明明已经退让准备离开,是陛下开口阻拦。还当着我的面,砍杀兄长,若不是我跑得快,怕是已经死在陛下刀下。”
朱渊听到秦沐的话,缓缓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苏向晚见状,凤眼圆瞪,愤怒地反驳道:“一派胡言!”
秦沐却是突然跪地道:“太后,我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朱渊偏过头,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看着苏向晚,说道:“皇后,你看吧,昨天晚上就该把这些人都斩杀,不然,哪来今日的纷扰。”
秦静雪听到朱渊的话后,怒斥道:“皇帝,哀家需要一个交代。”
“交代?”朱渊的声音冷冽如冰,他甚至连看都没看秦静雪一眼,只是轻蔑地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就不说他擅闯朕的寝宫本就该死,朕是九五之尊,天下共主,想杀一个奴才,还要什么解释吗?我需要解释吗?”
朱渊的突然回头,直视秦静雪:“太后岂不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吗。”
秦静雪同样直视着朱渊,没有丝毫的退让。
“皇帝好大的气魄。”
苏向晚见状,连忙从中说和:“陛下定是昨夜醉酒未醒,这才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然而,朱渊却并未理会苏向晚的求和,他的眼神依然紧盯着秦静雪。
掌印太监斜瞥了一眼苏向晚,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道:“皇后娘娘,这里可是朝堂,陛下乃一国之君,一言九鼎,你一句胡说八道就想搪塞过去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向了苏向晚的心脏。
她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一直立于大殿的齐王见状,也是连忙站了出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与担忧,道:“母后,皇兄不但不思悔改,如今更是狂妄至极,此等行径岂能为君。”
此时,秦振元也站了出来。
“老臣代朝廷百官,代天下文人,请太后另立贤明之君。”
朱渊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慌乱与不安。
他只是静静地扫视着朝堂之上的百官,仿佛要将他们的表情全部记在脑海之中。
“皇帝,你需要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哀家只好应天下百官之求,另立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