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是怎么回事?”楚青钺看了看门窗紧闭的善堂。
谢猛叹了口气,微微的垂下了头,“我在里面寻找线索,却不料,那歹人正在后院劈柴,与我打了个照面,我见过画像,立马想将他拿下,谁知那人功夫不弱,当场挟持了一名幼童和厨娘,躲了起来。”
楚青钺正待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凛,“拦住。”
小刀便跟一阵风似的跑了过去,两抱着柴火往门口堆放的刑部衙役踹翻在地。
“大胆,殴打官差,你嫌命长了嘛。”左明玉厉声喝道。
楚青钺看了一眼地上的柴火,“我的侍卫,在军中有职位,只怕官职还在你之上,只不过,没有一个当官的爹可以依仗。”
左明玉脸上微微发红,指着里面“那凶徒就在屋中,我让人用烟熏出来。”
“谁告诉你,里面是凶徒?再说了,善堂里面无辜的孩童妇孺,你也不管不顾了吗?”楚青钺的声音中有几分严厉,冰冷的眼神看的左明玉有些发怵。
“小剑,谢猛,守在外面,小刀,随我进去。”说完看也没在看左明玉一眼,转身推开了门。小刀拉着他一闪身,避开了射来的羽箭。
“出来,挟持妇孺,算什么男人。”楚青钺站在门前,盯着屏风,身姿挺拔语气凌厉。
“狗官。”一个男人粗犷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是阳县二郎山王大娘的相公,是与不是?”楚青钺忽然发现,居然一直不知道此人的名讳。
“没错,在下石明,来寻我娘子,你还我娘子,我放了这两人。”
楚青钺冷哼了一声,“有人见过你娘子,不过是在七年之前。”
“没错,七年前,我娘子被人安置在这善堂,但又被人带走,之后下落不明。”石明嗓音嘶哑,但说话干净利落,简单几句便将前因后果交代了清楚。
“为何时隔二十多年,你才来寻她?她以为你早已死了,一个人受尽了苦楚。”
石明沉默了片刻,开口的时候却满口苦涩。“当年我打猎在山中受了伤,却被歹人所擒掳走,一直到七年前,方才逃脱出来。但回到家中,已经是一片废墟。我便一直找她们母子,找了很久,两年前才有了一些线索。”
哀伤的语气专为愤恨,“我的娘子,生下了一个儿子,却被那稳婆和那龟公,联手卖掉。但老天有眼,我的妻子并未死在火中,她找来了京城。”
楚青钺奇道:“她既然七年前就下落不明,为何你在两年前有了线索。”
躲在屏风后面响起了一个低声啜泣的女声,“这善堂建立,王氏与我一起受雇于此,这些都是她对我讲的。后来,我也是无意间得知,叶大哥居然是王氏的相公,便将此事告知了他。”
“谁将王氏安置在此?又是谁带走的?时间你可记得?”
“此处是滇州王买下的,王氏是一位叫阿金的少年送来的,一起来的还有他的母亲和妹妹阿银,但没过几天,她们母女便走了。”说完那女子想了一下,“王氏在此处只待了三天,便被人带走了,是被来接阿银母女的那个男人一起带走的,就在万寿节后三天,再也没有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