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老大。”朦胧中听到诸葛更亮在喊我,他使劲掐我的胳膊,最末我睡眼惺忪地扬起脸,看到对面桌上杨暖把一双清澈秀丽的眼睛瞪的圆乎乎的,还有林慕颜在一侧故意看书装作没事一样,我留着涎水,擦了一把,说:“我怎么了?哦喔,我读到第六页了。”连忙翻课本,找到要预习的那一课。
“嘘,别演戏了。我已经听到你的打鼾声了。”林慕颜头也不抬。
我说:“多长时间了?”
杨暖说:“怎么,关心自己睡眠不足是吧?”
我朝后面看皇普神魔,他依然对我们不理不睬,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透过窗户遥望淡薄浮云的远方。
我说:“没有下雨啊?”
杨暖说:“别打岔!我临时决定给你布置个额外的任务。”
我说:“你说吧,只要别延长对我的惩罚。这个天地殿,我郁闷的很。”说着,我想起了那件宝贝赤翅黄钺,又扭过去找它。
它还在那里,古老的铭文、圆润的棱角、精美的雕琢、繁杂的纹理,与其说是一尊神兵不如说是一件可欣赏的艺术品。
“樊小歌!”杨暖再次喊。
我说:“到!班长。你说。”
杨暖拿出上一期的外语课本,说:“把单词全部抄一遍,如果做不到,我会把你睡觉的事情写到班级日志里。没有办法了,学生会的人在这里监督着。”她耸耸肩膀,示意自己的无奈和清白。
我又求救地看着林慕颜,她冷淡地说:“学校的规章制度也不是摆设,况且辅导老师也在这里,我不能徇私舞弊。”
“好吧。”我掏出作业本,拿起笔杆子,看诸葛更亮,他慌不迭地说:“老大,这,不好办吧。人家都在盯着呢。”
“抄吧!这样做已经够意思了。我本想让你背写下来,但是仔细一想,难啊,你记不了几个词。”杨暖故意叹口气。
我说:“好了,班长。谢谢你的关心。”
“不客气。”她竟然爽快地答应。
我匆匆忙忙地写了一页,林慕颜侧愣身子看,说:“哟,瞧你的字。完全不像出自一个帅哥的手。东倒西歪的,还抄错了好几个。啧啧!”
我头也不抬,抓住撕掉,又写。
只听到“呯”的一声,皇普神魔出去,把门狠狠关上了。
我说:“你们一直都坐在这里吗?”
林慕颜笑道:“真逗!不是一直坐在这里还在哪里?你的梦乡我们又进不去。”
我低头嘟哝,说:“我在睡觉前都干了啥?”
杨暖说:“你给大家跳了一支相当优美的独舞,好像叫《天鹅湖》。皇普先生看的嘴巴一直张着,直到你停下来准备再来个《荷塘月色》,他才叫我们把你拉到座位上。”
我大惊失色,问诸葛更亮,说:“我是不是中招了。”
诸葛更亮不得不说:“不知道,老大。我口袋里的那包浮生一梦,不见了。”
我气的大叫道:“行了,别说话。”埋头抄作业。心里却在想:难道我真的被老头子调包了,本想让他呼呼大睡结果我不知不觉喝下了药水。还做了一场大梦。
想着,一只手在写着,脸却歪到一边,看看窗外。那里微风习习、白云轻飘,晴朗的天像一池平静而澄澈湛蓝的湖水。完全一扫方才雷声滚滚、倾盆大雨的阴郁漆黑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