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心脏狂跳,甚至微妙的察觉到自己好像有点起鸡皮疙瘩的白宁音,这位法医就淡然很多了。
她接起电话放在一块凸起的铁板上,这样震动就会被放大。
“……救、救我,这里好冷,我在失血,好痛!”
颤抖的男性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嗯,别急,会好的。”雪落简短又平静的回答让话筒里的声音立刻激动起来。
“真的有人啊!求求你救我!我被枪打伤了,我还不想死啊……”
大半夜的求救电话,打的还是未曾接线甚至没有电力来源的拨盘座机,打通电话的人有且只能有眼前这好几个弹孔的尸体。
甚至场景还是停尸间,这小氛围挠的一下就上来了。
至少平时没怎么看过恐怖片的白宁音的思维已经停摆,只能呆呆地看着现场那位法医在平和询问。
“你叫什么。”
“我叫,呃我叫,呃……我叫什么?我……我叫刘旺……对我叫刘旺。”
“嗯,你在哪里。”
“我在电影院啊……好痛啊,我身上出了好多血,根本止不住,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安心。”雪落语气平静的继续“为什么在电影院。”
那边叫嚷:“当然是为了实现我们的梦想!我们要成为异常,我们要与它共存,我们要……我们……”
“慢点说。”
“你到底救不救我,我血流好多,已经分不清地面和我的血了……我好冷啊……教主,为什么……”
“教派,叫什么。”
“呵哈,姐妹……我会变成通宵人心的镜子,手足,我会成为令你们景仰的实体……”
“教派,叫什么。”
“我们的教派,非常美满……我们的手足,亲密无间……要成为更优质的事物……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