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谁房间的问题上高寒没有任何异议,女人嘛,哪怕临时栖身,也觉得自己的地方安全。两人用高寒身上的泰铢打了一台出租车,直奔喜来登。
耽溺的冲动蔓延了一路,两个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急,都是有史以来第一回觉得跨海大桥那样漫长。在醉眼朦胧的高寒眼里,安晨晨的眼神和笑容即狡黠又羞怯。他甩了甩脑袋,目光相当繁忙……
看他眼神发直,安晨晨抓着他的手紧了紧。
浓郁的暧昧和诱惑在彼此的鼻息中穿梭,隔着衣物的若隐若现,使期待更具魅力。安晨晨痴迷地望着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知道他的粗野和贪婪就埋伏在不远处……
出租车一停,安晨晨赶紧绕到另一侧车门搀扶着高寒。极具热度的目光投在他脸上,就差狠咬一口。
酒这东西醉身不醉心,一路上高寒都在强迫自己镇定,他可不想糟蹋了如此的良辰美景。可是再镇定身体也不太听使唤,摇晃着被安晨晨拥着进了房间。那种绝妙的感觉让高寒麻麻的,还没来得及细品,就被安晨晨一把推到床上:“别动,今天你是皇上。”
良久,安晨晨侧过身子,伸手揉捏高寒的耳垂儿,绯红的脸上漾着满足,甜腻地说:“你个坏蛋,亏得没有把你喂饱,否则真没得活喽!”
高寒惬意地闭着眼,刚刚的她多带劲儿啊,宛若烈日炙烤的一片花瓣淋到了及时雨,真是耐人寻味啊!
见高寒不说话,安晨晨把身子伏上高寒胸口,轻咬他的下巴幽喃说道:“守身如玉这么久,可算捡到了宝贝,瞧你这身汗,拿我解酒不是?”
高寒还是没有说话,闭眼享受着安晨晨的娇柔。回味刚刚那种缓缓打开古画般的神圣,他觉得安晨晨真的不像在这方面“曾经沧海”的女人。她是件好东西,不可复制。
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后高寒轻柔地拿开安晨晨绕在自己胸膛的手臂,拿着手机悄悄进了洗手间。刚开机不一会儿,进来一条大砍的信息,说银河俱乐部有情况,高寒马上拨了过去。
嘟音响了好几声,大砍才接电话:“啊,高总,来个大姐,我帮她打打牌,在银河俱乐部大厅呢,好啊,再见。”
高寒“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这是他俩的暗语交流,说明大砍抠到客人了,而且有戏可做,他得马上过去。
高寒洗完出了洗手间,轻轻穿好衣服,然后在安晨晨的脸上浅吻了一下,刚要转身,安晨晨懒懒地说:“我也跟你出去耍!”
高寒怜惜地说:“美人儿,我是出去工作。”
“咦?工作?啥子工作?说来听听。”安晨晨说完坐了起来。
“出去骗钱,还债。”高寒神情自若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尤物。
男人的坏有时也魅力四射,安晨晨急急地说:“我也去,在后面偷偷地跟着,绝不影响你。”
未待高寒允许,安晨晨已经下床飘进了洗手间,动作润滑极了。
“快点儿!”高寒抓了一粒茶几上的葡萄扔进嘴里。
的确很快,安晨晨又恢复了初次见面时的随意。一身浅色休闲服,头发仍是用皮筋扎了个马尾辫儿,只是脸上的红晕增多了,润润的。
银河俱乐部离喜来登不远,两人边说边笑就到了。示意安晨晨拉开距离之后,高寒进了娱乐场大厅,几分钟就在偌大的赌厅里找到了大砍。
娱乐场里的人们沐浴着富丽堂皇的幕景,个个显得异常华丽和尊贵。身着白色西装的大砍坐在一张赌台的五号位,六号位坐着一位虎背熊腰的女人,几乎就是叼金姐的缩小版,起码二百五十斤。虽然长得有点不守规矩,但这女人还挺时尚,超宽的深色旗袍托出了一身的贵气,棕色大波浪又浓又密,面皮也保养得很细润,乍一看也就五十岁出头,身边椅子上放着一个与她身段极不相称的精美小包。
高寒回望一眼紧跟在不远处的安晨晨,她像个偷窥明星的狗仔队,探头探脑向这边张望,神色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隔着赌台,高寒在大砍正面站了一下,两人对上了视线。继而,大砍小声跟胖女人说了句什么,起身和他保持几米距离向洗手间走去。
刚能遮住胖女人的视线,大砍就在高寒的身后语速极快地说:“这肥婆准有料,我偷偷跟在她身后转了大半天,三百多万就剩那点了。听她给下属打电话的意思,明天上午还给她转账。抠住之后她挺信任我,现在快输没了,这买卖咱们自己做,给你卡快去准备吧!”说完大砍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了高寒。
高寒犹豫着问:“得用多少?”
“怎么也得百十来万。”大砍点了支烟。
“你这卡里有多少?”高寒蹙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