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晨急了,立着好看的美目恨恨地小声骂道:“龟儿子,一看你蔫头蔫脑的怂样儿就是被女人吸干了哩!赶紧跟我滚进来,老娘验验货,还犟个啥子?”
二人正在拉扯,隔壁房间里出来一个很精干的老者,年约六旬左右,单从身形和长相上就能看出他和安晨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DA都不必做的。
高寒以前总说安晨晨的刁钻任性是人格不健全,有可能是他母亲与另外一个男人“合作”的产物。老者的出现,高寒立马推翻了自己的观点,老者肯定是安晨晨的亲爹。
安晨晨看见父亲毫不慌张,她伸了一下小舌头,做了个鬼脸儿,手依然没有松开高寒的胳膊。
老者衣冠楚楚,有神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暧昧拉扯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由复杂变得无奈。
一看这架势,高寒急得冲安晨晨直瞪眼睛,小声说:“快放手,都被你爹抓现行了!”
安晨晨撒娇地咬着嘴唇儿,涮着美目就不松手。
老者缓步来到近前,面带愠怒地用川味浓郁的方言斥责女儿:“晨晨,成何体统?”
安晨晨不说话,撅着小嘴儿,拽着高寒衣袖的手臂伸得很直,小脸枕在上面,涮着好看的大眼睛一边耍赖一边撒娇。
老者更加无奈了,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高寒,再次斥责女儿一句:“还不放手,贼丫头子!”
“我不!”安晨晨又吐了一下小舌头。
高寒讪笑了一下,趁安晨晨一分神,他扥下手臂,冲老者微鞠一躬,说了句:“伯父您忙。”转身疾步而去。
安晨晨在身后喊了好几声他都没敢回头,逃也似的加快脚步,一切都让他们这对父女去演绎吧。
高寒回到房间,上官茗茗还赖在床上,懒懒地要高寒抱抱。
高寒无精打采地说:“我累了,昨晚没休息,为了弄钱,我和几个朋友得想点辙。”
就这样,在愧疚的支配下,高寒巧妙地拒绝了上官茗茗。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子总是那么好对付。
也许是出于惯性,高寒内心深处的恐慌和负罪感也渐渐麻木了,似乎三妻四妾已经成为他的家常便饭,最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
上官茗茗失望地撅了一下嘴,说道:“老公,别那么累,我妈妈明后天就会往我的卡里转一千万人民币,这都是给你准备的。”
高寒无奈地一怔,上官茗茗那温婉贤惠的样子让他心里翻腾了几下。唉!咋能舍得下她呀!真正离开她那天,不一定自己会痛苦成啥样呢?
呆坐了片刻,高寒恨恨地将自己这个矛盾体藏进被窝,脱*光的身子是在程慕鸢家里仔细洗过的,后背上的抓痕也不知是否明显。他已经顾及不上这一点了,几分钟后,他在上官茗茗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上官茗茗轻柔地抚摸着高寒的短发,在她心里,高寒的错都是不成熟又贪玩的孩子性。这种孩子性往往容易激发女人的母性,因为母性也是爱的一部分。男女相爱正是如此,平常总以为女人需要男人去疼,而到头来都是女人疼男人,甚至毫无原则地疼,这一特征又恰恰是女人的软肋。
不知睡了多久,高寒渐渐恢复了一些神志,朦胧中他听见女人的谈话声,细一分辨,是上官茗茗和程慕鸢的声音。他睁眼看了一下放在床头的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没想到这一觉睡了小半天。他打开手机,穿衣下床,向客厅走去。
两个闺蜜卧在客厅里的暖色沙发上,也不知沙发有没有性别之分,要是公的话,那它可大饱了艳*福。程慕鸢今天穿的是一套检察官的黑色制服,胸前戴着一个国徽,很像那么回事儿。这个女人无论穿什么衣服,都遮不住满园的春色。上官茗茗和她截然相反,两人形成了鲜明的色差,她如一朵白云似的落在暖色的皮革上,白纱裙和白晰的皮肤浑然一体,像一块无暇的美玉。
“哟,姐夫刚睡醒呀?要注意身体呀!呵呵。”
程慕鸢这句荤素相掺的打趣很自然,似乎昨夜的一切根本没发生过,那只是高寒的一个梦而已。
话音刚落,程慕鸢就挨了上官茗茗一粉拳,她边娇笑着躲避粉拳边脱外套,浅色衬衣山高水低。
“嗯,是衙门里的小姨子啊。唉,没办法,有些体力活想躲也躲不掉,呵呵。你咋这么闲着呢?”
高寒也很快入戏,很得体地配合了她一句,这样显得两人之间更清白一些。
但高寒却从程慕鸢的小动作中看到了一股无法抑制的饥渴。哪怕坐在沙发里,她的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夹紧,仿佛昨夜的狂劲儿仍在,想起来高寒就觉得一股不可言传的快*感传遍全身。
“唉!我就是个闲职。这不嘛,刚从单位请了几天的病假,我们修女几个月不回来一次&bp;,待不了几天你们又要去澳门过神仙日子了,我得陪陪嘛!”
听程慕鸢说完,高寒的眉毛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