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竞舟足足做了十分钟的心理建设。
直到陈晏在里边喊,“进来啊,快点,很着急!”
他深吸一口气,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进屋,双手拉住衣服两侧,猛的拽开,声音洪亮。
“来吧!我准备好了!”
屋里极其安静。
梁竞舟憋不住偷偷睁开一只眼,床上铺着雪白的蚕丝,床对面,陈晏拎着粉红小花被罩,目瞪口呆。
风吹的烛火微微跳动。
他默默拢好衣服,默默出门,再次深吸一口气,满脸洋溢着青春灿烂。
“哇陈晏这是你给我做的蚕丝被吗粉红小花的哎我好喜欢!”
实则双眼紧紧盯着陈晏,颇有种她敢笑话他,自己就立马去跳井,谁劝都不好使!
陈晏压下到嘴的想法。
清清嗓子,“是蚕丝被,先试试被套合不合适,合适的话明天洗一水,晚上差不多就能干。”
明明她是正常说话。
明明两个人呼吸频率差不多,梁竞舟这会都快炸了。
陈晏把被套一角丢给他,虽然颜色粉嫩,但摸着确实舒服。
老师傅不愧是多年手艺,分毫不差。
陈晏把套好的一床放在椅子上,摊开另外一床,余光无意识的偷瞄梁竞舟,她刚开口,“梁……”
梁竞舟瞪大眼睛。
“尺寸都差不多,不用套了,我先去洗澡,你也累了,早点睡。”
他的背影落荒而逃。
陈晏抬手,喃喃,“我只是想说,梁竞舟你头发上沾了蚕丝。”
直到晚上睡觉。
梁竞舟把堂屋的门关的严严实实。
不给陈晏任何开口的机会。
二日果真是个晴天。
陈晏在田桂琴家后的地里割了茬韭菜,她先前种的菜差不多都长出来了。
黄瓜藤爬在架子上,打着嫩绿的骨朵。
到家的时候梁竞舟还没起,估计在外累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