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昊天莞尔,道:”傻丫头,我气这些做什么?有人关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鱼菲然龇牙一笑,连忙问道:“快说说具体怎么个情况?”
“这个嘛……”
蓝昊天掸了掸身上尘土,想了想才答道:“失败了,那富商手里的证据根本威胁不到祁宏生。”
“这怎么可能?”
鱼菲然面露惊愕,“难道祁宏生他不在乎自己的仕途前程么?”
蓝昊天垂下眼眸,遗憾道:“他重视,可我们掌握的证据打不倒他。他能升任六部堂官,必然有足够的根基,区区一纸试卷不足以威胁他的地位。”
“真是看不出,祁宏生一个寒门士子竟有这等本事!我猜,那人不是世家大族身居高位者,便是当今圣上!”
鱼菲然忍不住咋舌,祁府她也去过两回,仅凭面相并不能看出祁宏生是个人物。
一张蜡黄寡淡的脸,总没半点表情,还带了些苦相,与才能卓绝的高官实在不搭边。
蓝昊天附和一句:“你还真猜对了!那富商告诉我,他的靠山是内阁要员。”
“那可难办了……”
鱼菲然陷入沉思,内阁要员有好几位,何况还有柏清玄这么个阴蘑菇,他若插上一脚,情况便更复杂了。
蓝昊天也深知这点,不觉沉默良久。
“祁宏生是查不动了,”蓝昊天想了会儿说道,“若要搞清楚是谁把东西交给他的,不如去找薛如海。”
“也对,”鱼菲然叹了口气:“一条道行不通,不如改变思路换条路子。”
院外传来三更的敲梆声,二人相视一眼,蓝昊天憾声道:“可棘手的是,薛如海平时很少出宫。我们身为宫外人,根本没机会靠近他。”
“卫大哥,连你也不行么?”鱼菲然有些急。
“我只能在宫门附近活动,”蓝昊天垂下头,“上工不许随意走动,下了工就得立刻离开宫门,我根本没机会进皇宫里去。”
听到这里,鱼菲然也犯起了难。
“要不我去问问伏大哥吧!”
蓝昊天开口道,“他在京城待的时间长,又是金吾前卫指挥使,在宫里总有点关系内应之类的。”
鱼菲然一听,虽觉有理,但始终过意不去。毕竟这事是她挑起,如今滞涩不前,她面子上过不去。
蓝昊天见她一脸为难,开口安慰一句:“菲然,没事的,总能想到办法。大不了,我再偷偷闯一次皇宫。”
“不行不行,”鱼菲然一听这话立时紧张起来,摆着手阻止道:“千万不能擅闯皇宫,万一被人发现,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诚然,他们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禁军百户,也算是在京城立稳了脚跟。
“对了!”
鱼菲然突然大喝一声,拍了把桌案叫道:“我有办法了!”
“嗯?”蓝昊天见她一脸欢喜,赶紧问道:“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鱼菲然眸光一闪,凑近他道:“卫大哥,我们不是要找熟悉皇宫的人么?现成的就有一个!”
“谁啊?我怎么没听明白?”
蓝昊天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疑问道:“你说的那人是谁?我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