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弈辉重复一句,“指望章正是没可能的,我的人盯了一路,确定章正疯了无疑。”
“可惜了,这世上除了章正,再无第二人能告诉我们永州豪强大户的内幕。”
柏清玄不无叹息地说道:“你家账簿记录的终归是你们金家感兴趣的讯息,恐怕于查案无益。”
说到这里,金弈辉尴尬地轻咳两声,道:“子玦,其实要想知道他们拿银子做什么并非难事。”
“嗯?”柏清玄闻言神色一动,“要如何做才行?”
“很简单,”
金弈辉伸出两根手指,点了点道:“下次他们有人赎兑银子时,我派人盯紧一点便是。”
“你是说,”柏清玄敛起眉目,“你要追踪金家钱庄现银的去向?”
“是,”金弈辉动了动眉毛,凑近他挑逗道:“如何?是不是很简单?”
柏清玄浅笑:“有金家出面调查,这事自然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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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正被劫一事很快传回朝廷,肖琅因疏漏导致朝廷钦犯逃逸受到惩处,户部尚书水永博谨遵圣谕召回肖琅,连夜审问。
“一个疯子你都能在光天化日下给弄丢了?朝廷花那么些俸禄养你,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蠢物?”
“部堂大人……”
肖琅带着哭腔,哽咽道:“章正被义子二牛劫走,其背后定有高人相助。部堂大人,下官可以肯定,那人必是朝堂高官,否则他们不会如此轻易得手!”
“什么意思?”水永博叉着腰,转首望着他,“你如何断定章正背后有大员支持?”
肖琅微微抬起头,一脸激动道:“章正被劫那日,与其义子二牛一道前来的,还有约十名武功高强的打手。大人,二牛一介莽夫,又身无分文,本逃不出永州来京城告御状。可为何他能逃脱永州杀手的追杀,还大摇大摆走进刑部衙门陈述案情,并带着一行打手回平山县营救章正?”
听完肖琅的话,水永博心中怒火瞬间散去大半。
他皱了皱眉头,俯视地上的肖琅问道:“你说的这些不过是臆测,你有何证据证明二牛找了朝廷的人做助力?”
“部堂大人,”肖琅见他神色缓和,赶忙挺直腰杆拱手答道:“二牛带人劫狱那日,下官虽未逮到案犯,却在行刑现场发现了一样东西。”
水永博面上微讶,诘问道:“是何物?”
“金子。”肖琅抬起下巴,一脸神秘:“腰带上的金带板。”
“嗯?”水永博瞪圆了眼睛,一脸惊愕,“何样的金带板?你可有捎来?”
肖琅立时振作起来,伸手朝衣襟里掏了掏,摸出一块金光闪闪的带板,递给水永博:“大人请看,就是这个。”
水永博接过金带板,仔细查看须臾,“这可不是寻常物件,你确定这东西是二牛的?”
“不,大人。”
肖琅连忙否认,解释道:“这金带板是从其中一名打手身上掉下来的,平山县衙役看得一清二楚,绝不会出错!”
水永博攥紧金带板,面上露出冷厉之色,“好,抓住这条线索仔细查,定要扒出章正背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