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偷得半日闲。
橙园内时光极慢,午饭傅怀瑾亲自下厨,用橙园内种的瓜果蔬菜做了一桌子美味的素斋,虽然没有肉,但是饭菜可口,酸爽香辣下饭,众人一扫而光。
长歌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美味的饭菜,不禁多吃了一碗饭。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素菜能这么好吃!”衡音吃了三碗米饭,摸着吃撑的肚子,嘎嘎夸道,“傅小叔,你这手艺简直绝了。”
傅和玉臭屁道:“那当然,我小叔很少下厨的,你们今天有口福了。”
傅怀瑾亲自下厨耶,说出去傅家人下巴都要跌一地。小叔什么都挺好,做饭也好吃,但是就是不爱做饭,一年只有他奶奶过生日的时候,才会下厨,那时候全家都巴巴地跑来吃。
傅怀瑾温润笑道:“只是素菜,有些简陋,原本是准备吃蟹的,不巧的是这一周是我的斋戒周,等过段时间你们再来,我再做别的菜。”
“斋戒周?”长歌眼眸微眯,“你这是?”
“不是,不是,我小叔不是俗家弟子,也没有皈依。”傅和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传出去,小叔姻缘就真的断了。
“只是每个月会有一周吃素食,以此自省。”傅怀瑾微笑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衡音悄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么大的帅哥出家了呢。
“傅少,你刚才不是说园里有鸟窝吗?走,我们去看鸟窝吧。”衡音起身,拉着傅和玉去看鸟窝。
傅和玉:“看可以,你可不准摸鸟蛋,来年是要生小鸟的。”
“知道了。”
大电灯泡。
两人一走,剩下长歌和傅怀瑾两人。长歌看了看树下的棋盘:“下一盘?”
傅怀瑾微微惊喜:“你会下围棋?”
“略懂一二。”围棋讲究的是布局,她的围棋是跟萧霁学的,萧霁很喜欢下围棋,跟他还未翻脸那些年,他时常来朝华殿一坐就是半天,放着无数的政务不处理,非要与她对弈,一点点地教她布局,围杀,走的是诡杀之道。
傅怀瑾下的是君子棋,长歌与他对弈半局便知道他的棋路过于正派,不善诡杀,虽然布局精妙,但是心存善意,留了一个活口,她以此破局,催动深埋的棋子,对方很快就兵败如山倒。
一局下完已经是两小时之后,长歌见时间不早了,起身告辞,傅怀瑾将她和衡音送到山脚下,这才回到橙园,琢磨着秋长歌的棋路。
她的棋路明明是大开大合的路数,布局精巧,善于隐藏,为何到最后又走了诡杀的道路?像是两种棋路糅杂在了一起。
什么人才要这样步步为营,最后以诡杀之道取胜?她以前过的很苦吧,如今过的顺心如意了吗?
傅怀瑾捏紧手中的白玉棋子,眼底闪过一丝的心疼,第一眼见她,便觉得那平静如深海的眼眸下,都是细碎的寒冰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秋长歌,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又有着怎样的经历呢?
见傅怀瑾回来之后就一直看着棋局发呆,傅和玉火速开始在家族群里通风报信。
傅怀瑾:“报告,小叔走火入魔了,我觉得他陷入了爱情。”
傅家奶奶第一个冒泡,发着语音问道:“还有这等好事?快说说是谁家的女儿?性格如何,快,给我全部的资料。”
傅家老大:“妈,您别听这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他一天不打就皮痒,一定是被怀瑾管教烦了,在胡说八道。”
傅家二嫂:“万一是真的呢,小叔这万年铁树要是能开花,那真是天大的喜事。”
傅和玉:“傅怀瑾真的恋爱了,而且还是单相思,他拿我当借口,请人家吃饭,亲自下厨,下午还跟她下了一场围棋,结果输了以后就在院子里坐着一动不动,我要是胡说八道我就是孙子。”
傅家老大呵呵笑道:“你小子本来就是孙子!”
傅家大嫂:“小叔亲自下厨了,小玉,你快说,小叔喜欢的女孩子是谁?”
傅家老二:“他竟然下围棋输给了女孩子?”
傅家老太太:“和玉,你说,奖励你两个月零花钱。”
傅和玉一蹦三尺高:“奶奶威武,是秋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