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三春连夜把我请来,就是为了此事?”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说话的人声音虽然不大,但给叶扬一种强烈的冲击,就如同面对着一把刀,一把很锋利的刀一样。-====-
面对着修仙者如庄凡、方子虚、秦敏之流,是一种如大山将倾的威压,而里面那人给叶扬的却是破刀破空的撕裂感。
里面是什么人?叶扬心惊之余,不敢轻易靠近。
乔四海的声音说道:“那人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一身泥土,拿着把锄头,看起来像个农夫,可他身上却有股读书人的清朗之气,举止大方,不急不燥,我反倒看不清他虚实。”乔四海顿了下,接着道:“要是那人只是要银子倒好说,却偏偏要学炼药之法,他一口气拿出许多灵药,毫不心痛,实在让人生疑,而且此人说还有十多株灵药在问天峰尚未开采,和方老约定今天上午采来与之交换《药王经》,试想问天峰主脉离此百余里,一夜时间怎么够来回?这就更让人生疑了……我担心他是我的对头请来的,咱们慈恩堂的炼药术多少人眼红,丹法多有流传,炼法能强过方老的却不多。哼,我重金聘方老在本店,就是想让他把炼药术留在本店里,他对东主与我敝帚自珍,对那小子倒是大方。”
乔四海恨然道:“这次请你来,是想让你务必把书弄回来,不论是偷还是抢,一定不能让外人拿到《药王经》。
叶扬摇头暗叹,自已只想学个炼药术,却没想到还是生出这么多事来。这个慈恩堂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却去和江湖门派勾结起来,何苦呢。
“我韩山岂会做那宵小之事?”说话这人语气不悦。-====-
乔四海沉声道:“韩副帮主,你不要忘记了,我们药铺子虽然叫慈恩堂,可不是做善事的,你们帮派独霸江都,没有我们慈恩堂的丹药成吗?”
帐房里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大声道:“也罢,我暗中跟着他,到无人的地方做了他便是。”
乔四海道:“不要在江都生事,我只要《药王经》,莫要弄出人命。”
那人不耐烦道:“婆婆妈妈,依你就是。”
乔四海道:“好了,那人只怕就要来了,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这是一千两银票,你收下。”
叶扬摇摇头,阴神悄无声息地退到墙角,一跃,过了墙,足不点地,直接窜回江临记。
桌上的包子已经凉了,好在二楼清静,不喊结帐小二也不会过来烦扰。
叶扬元神归体,起身下楼,过了街,来到了慈恩堂门口。
叶扬抬头看着头顶那虬劲有力的匾额,心里叹了一声,进了店铺里。
乔三春早就看到叶扬过来,迎了过来,“您可真准时,我这就去喊方老过来。”他吩咐了一声另外两个伙计,进了后面院内。
没多久,方老方仁敬就快步奔了过来,看他急冲冲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七老八十的人。
“都挖来了?”方老喜形于色,还没走近就喊了起来。
“《药王经》呢?”叶扬从怀里拿出一大包葛茛,提在手里就如一长串地瓜。
“这……这……这些,哎呀,身有紫纹,果然年份更足,回去得用玉盒盛起来,咦,你怎么不将土弄些回来?”方仁敬把葛茛抱在怀里,看他样子真是恨不能每个上面亲一口。
“我是给你葛茛,又不是给你土的,你现在可以把《药王经》交给我了吧。”叶扬怕神魂世界中的土让人起疑,来之前已经将葛茛都清理干净。
“可惜,可惜,我早就说和你一起去就好了,唉……”方仁敬叹息着道,他从怀里拿出一本黄旧的册子,递给叶扬,“给你,炼药之法里面都有记载,唉,想必你是不会和我说这些葛茛在何处的挖的,我得回去找些有灵气的土把他们种起来。”
黄旧的册子上扉页上只写着“药王丹术”四个字,叶扬翻开来看,第一页上面画着个鼎,旁边有许多的密密麻麻的注解,看字迹最少有四个人曾在上面写过注,墨迹最新的必然就是眼前的方老了。
这东西不似作假,叶扬把《药王丹术》收在怀里,问:“怎么上面写的是药王丹术,不是《药王经》?”
方老捧着葛茛爱不释手,一个一个地在看,听到叶扬的话,翻了个白眼,道:“《药王经》上本早已失传,原来上册叫做药王丹方,两本合起来才叫《药王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