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怎么这样?我对妳是那么的信任,我在外面拼命,奋斗,为了什么?除了为了陈家,还因为妳啊。我在社会上碰到很多漂亮的成熟的女孩子,可是我从不正眼去看她们,对于别的女孩我一点想法都不会产生,我告诉自己这辈子好好爱一个就够了。可是妳为什么这样?他送妳东西,妳明明知道他是在追妳,妳为什么还要接受他的礼物。难道在妳心中,我不是唯一吗?难道妳还打算给别的人机会吗?他摸妳的脸,妳只是躲一下吗?妳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告诉他妳已经有男朋友了?妳是在炫耀自己有男孩子追吗?妳以被别人追,被别人喜欢而骄傲是吗?可是妳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妳是不是看见我因吃妳的醋而伤心的模样,感到很开心?妳舍得看我伤心吗?何颖蕙,我不喜欢不专心的爱,如果妳一半给我一半给别人,我宁愿一点也没有。
陈曾走出教学楼,点了根烟,大步走着。“陈曾!你听我说。”何颖蕙追了出来。陈曾停下,背影孤独而又沉重。何颖蕙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眼睛清澈地看着他。陈曾俯视着着她,笑了笑:“好,你说啊。”何颖蕙道:“他是在追我,这我也知道。我,,,”陈曾道:“继续说啊,你怎么编不住借口是吧?”何颖蕙道:“我承认是我的虚荣心在作怪。但,我喜欢的是你,你是我男朋友,我也只承认你是我唯一的男朋友。”陈曾吸了口烟笑道:“虚荣心?呵呵。如果他晚上约你去学校后山坡,你也去吗?如果他强行抱你,你怎么办?如果你对你下了迷药,把你。。”何颖蕙吼道:“他不是那种人!”她着急了,不知道怎么表达她真正的意思。陈曾笑道:“呵呵,他不是那种人?你们之间已经很了解了是吧?好啊,那跟他去啊。我告诉你,我不要你这所谓的‘唯一’,你喜欢勾搭谁,你去勾搭吧。何颖蕙,你变了。我不知道是我以前不了解你你本来就是这样子,还是你变了。反正我不喜欢你现在的这种三心两意。”何颖蕙泪汪汪的看着陈曾,这时候那个男生也走了出来,道:“你赶紧走吧,你不配爱她,你看你都让她哭了。”陈曾转眼瞪着他,道:“你再吱一句试试。”那男生笑着走过来,将何颖蕙的肩膀抱住,重复道:“你不配爱他,一,你是坏学生,连学都不上了,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二,你陪她的时间太少了,你不懂她的想法;三,你太小气,你连她的这些小脾气都容忍不了。你除了会打架,你还能干什么?”“对,我除了会打架,我什么也不会干!”陈曾突然抽出皮带,折成两股子,一脚踹在那男生腹上,那男生本来也有几下子,但陈曾现在正在火头上,其爆发力很强,所以几下就被陈曾放倒在了地上,陈曾一边挥着皮带,一边乱踩。教学楼的窗户上趴出来很多学生观看,坏男生轰吼道:“打!打!好好打!”老师们跑出来后,过来拉扯陈曾,陈曾胡乱的挥了一皮带,他倒退着,看着何颖蕙,“对,我只是个混混。我辍学了,我只会打架!我老爸也是因为我打架而死的!!!!我他妈就是个混混。”保卫组的人纷纷跑来,陈曾见状拔腿就跑,一群男人紧追着他。陈曾朝学校的大门跑去,“拦住他!别让他出去!”身后的保安对学校的大门口的几个保卫喊道。陈曾见状改了方向,朝学校的围墙跑去。保安们以为这下肯定抓住他了,他还长翅膀飞出去。可他们小看陈曾的身手了,陈曾这段时间在社会上历练,进步了很多。三米多高的墙,他在墙面上点了几步,双手在墙上一拽,一撑,双腿直接就从墙顶掠了过去,然后就不见他的踪影了。
陈曾双手插着口袋走在回租房点的路上,他又像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那样,拿出白se的耳机,用特殊的戴法,(从耳朵后面绕一圈,再塞进耳朵里)戴在耳朵上,他在手机上点了一首周杰伦的《我不配》。午ri的光线,在云层的过滤下淡弱了很多,陈曾站在树荫下,仰头看着远方的天空,他告诉自己:不要太在乎,我们越在乎什么,往往容易被什么所伤害;好好发展事业,爱情不是男人的全部,还有事业还有梦想。
回到租房点,刚进了门,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以为是何颖蕙打来的,结果一看是许世杰打来的。郑阳在二楼的走廊说道:“别打了别打了,陈曾回来了。”所有人都从屋内出来。陈曾握着手机道:“怎么了?”他刚才所有的情绪都一扫而过,他把它们压在了心里。他坚持的一条理念是:你是个领导,你不能流泪,不能有着急,错乱,伤心,无助这些负面的情绪。
上面的人都走下来,许世杰说道:“我得回我家里一趟,我哥刚才在电话里说,好像因为田地的纷争,我爸和我妈被打住院了。”陈曾想了下道:“你一个人回去能解决得了吗?”许世杰道:“不知道。但解决了解决不了都得回去。我辍学的事情就让爸妈很伤心了,出这事情了,还不回去。太不孝了。还算什么儿子。”陈曾看了看其他人:“我们都去吧。当作是旅游一趟。”郑阳道:“这个好啊。你们那儿有什么特产和名胜古迹吗?”许世杰勉强笑了下道:“有窝窝头和馍馍蛋。”大家听出他在开玩笑,都笑笑。张方子道:“咱就一辆车,这么多人挤不下啊。”八儿道:“可以一起坐汽车。”陈曾摇摇头:“我们一直追求的是两个字,ziyou。坐汽车,不ziyou不随便。我们自己开车去,组织里现在不是有钱嘛,再买两辆二三十万的轿车。农谚怎么说,有钱不花等于没钱。”
下午四点的时候,陈曾开着他的车回到了租房门口,紧随着,“呜呼!”后面跟着两辆崭新油亮的黑se轿车,里面的人吆喝道。郑阳和八儿分别从两辆车的最驾驶座上跳出来。“爽啊!车是男人的面子啊!”郑阳乐道。
十分钟后,把该带的东西都收拾好带上,三辆轿车开出了胡同,沿着大路加速而去。
许世杰所在的县叫大同县,桑干河自西南向东北横贯整个大同市,正好经过大同县,也正好经过许世杰所在的村庄。从小临水长大,许世杰的水xing特好,小时候经常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只穿着内裤,去河里游泳捞鱼。也经常压着轮胎里带游到河对边,偷摘对面村田里的西瓜,经常被主人赶着扑通扑通跳进河里逃命。对面村里的人都特别凶,一旦抓住,绑在树上用鞭子抽,再让家长带着钱去换人。
许世杰一路给车里的人讲着。他还说,他家在村里算最穷困的,有个哥哥完全是个败家子,什么事情都干,经常外面欠着一屁股债,被别人追到家里打,打完后,许世杰的父亲再用鞋底抽他,可他根本不吸取教训,事后照样大把大把花钱,一堆一堆赊账。父亲这几年五十多了,以前还种地跑腿能挣到钱,现在连养家糊口都是个问题,可尽管那样,之前还是供着许世杰上学。可许世杰辍学了,他父母所有的期待都灰飞烟灭。许世杰摇摇头:“人穷了,连狗都欺负,别人根本不会看起你。”
两个多小时的飞飚后,车进入了村里,顺着桑干河沿路缓慢行驶,大家看着河流风景,风吹进车里,带着chao湿的水汽。许世杰说:“这儿空气湿度高,对患鼻炎的人有好处。yin天的时候,衣服经常是湿chao的。往年现在是汛期,经常会发大水,汛期鱼是非常多的,捧个铁筛子一捞,就可以捞到很多一扎大小的鲤鱼。大人们打的都是大鱼,小的半米,大的一米多长,因为汛期河水会比较浑一些,沙子和泥悬浮在水中,像黄河水一样。而鱼会缺氧,都会浮起来接近水面,渔民拿着棒子,看到鱼背就狠敲,水花溅起,落定后鱼就翻着白肚皮飘起来了。”
进入村zhongyang后,村里土气十足的村名们好奇的打量着来了的3辆汽车。眼神里是淳朴的好奇。大家都议论纷纷——这是谁家来了这么有钱有势的亲戚啊。
车在许世杰家门口的空地上停下。村里的很多孩子好奇的跑过来观看,站在一旁,既渴望又害怕,眸子清澈见底。许世杰的nainai拄着拐杖走出来,牙齿已经掉光了,嘴巴扁扁的,她不认识穿着牛气的许世杰了,喃喃自语,不知道说着什么。许世杰走过去握住她的手:“nainai,是我啊,世杰。”老nainai好像重听:“啊?你是谁啊?你说我们世杰啊,我们世杰在城里读书呢,要考大学,出人头地喽。”许世杰有些眼湿,这时候一个皮肤黝黑的后生走了出来:“别跟她瞎扯,她现在连我都不认识。”这人上身不穿衣服,下身穿着五分裤,双腿也被晒得很黑,大脚丫子拖拉着两只拖鞋,让人想到了一个词,邋遢。感觉他完全不像个年轻人。一点不干净整洁。其正是许世杰的哥哥,他和许世杰完全是两个xing格,许世杰在穿着上很注意,他说:“可以穿的不是名牌,但一定要干净整洁。”当然他以前有时候也很邋遢,枕头底下的臭袜子臭内裤。但他现在变得越来越好了。可能是因为有了目标有了信心的缘故吧。有一句话这样说:不喜欢打扮不喜追名牌,不一定是因为xing格,也可能是因为颓废。
许世杰瞪了许世鹏一眼:“再怎么说,她是nainai。你以后老了还不如nainai呢。”
许世鹏不耐烦道:“好好。”又看了看其他人,“这是你朋友啊。”许世杰点点头:“嗯,我朋友。”许世鹏过去惊奇而兴奋的摸着车,“这你朋友的车啊?有钱呐。”陈曾故意道:“这两辆是我们的,这辆是你们许世杰的。”“什么?弟弟,这是你的?”他对许世杰的称呼立马就亲切了。许世杰看着陈曾,目光里流露着一丝暖意,他点头道:“嗯,是我的。”“你小子半年没见就混出去了啊?!”
许世杰不想再谈这个话题,道:“爸和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