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闭了闭眼睛,缓了一下随即睁开了眼。
缓过来之后,他一时半会儿竟然真的还就找不到什么话好说。
说什么?
我以后不会再打你?她在他心里现在可能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男人。
还是说抱歉,我后悔那天冲动之下的那个耳光?
对不起几个字,说的越多,就越廉价。
沈律言的唇线绷得很直,他深呼吸一次,胸口都似乎抽痛了一下,这种若隐若现的刺痛感才是最折磨人的。
他白着脸,把话题扯回了最初:“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律言当然知道她妈妈还在疗养院,她不可能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北城。
但是短短的几天时间,他都觉得难以难受。
总要掌握了她的行程,才能放下心来。
江稚对他这种古怪的占有欲早就有所体会,“沈律言,我挂了。”
沈律言下意识出声:“等等。”
江稚忍了忍,才没有按下挂断键。
沈律言说:“早点回来,我等你。”
江稚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她说不上来,默默的挂了电话。
她甩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端着刚煮好的汤圆到餐桌上,小口小口吃着酒酿小汤圆。
休息了足够的时间,江稚下午就去了妈妈说的那家私人银行。
提前预约过了时间,就不需要再等。
工作人员核对了身份信息后把保险柜的钥匙交给了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告诉她说:“之前你父亲,也就是开户人的丈夫,来过一次。”
江稚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工作人员继续解释:“当时您父亲拿着您母亲病重的证明还有他们之前签过的字,来找我们要了钥匙。因为证件齐全,所以我们是把钥匙给了他的。”
江稚揉了揉太阳穴,竟然没觉得多惊讶。
她已经习惯,这些不顺利的状况。
保险柜里,值钱的东西已经不剩多少。
妈妈还有外婆给她留下的那些珠宝,更是不翼而飞。
江稚关上保险柜,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账户上的钱全部存的是定期,当年即便是江北山也没办法取出来。
江稚看了眼户头上的余额,不算太多,也不算少。
江稚拿上存折,离开了银行。
她打车回了家,中间联系上了李律师,趁着这次机会再好好和他咨询下离婚的事情要怎么办。
李鹤收到她的信息,立马问她在哪儿?
江稚那会儿都快到家了,便报上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