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皇上跟前做事,便以为着日夜留待皇宫。若真如此,二皇子再是不悦,也不会再皇宫里挑衅欺辱,凤林也可早日脱离苦海。
闻言,樊凤林的脸色沉重了下去,立体的上扬眉更是紧蹙,冷硬道:“无用。”
“为何?”楚华扬先李煦一步开口。
“因为,毫无进展。”
“怎会如此?”李煦怔住,“不说二皇子能谋善断,便是其他两位统领,也都是精明能干之流。更有画师描绘窃贼画像为线索。诸多优势汇聚,又时过多日,怎会一无所获?”
听此一说,樊凤林眉宇皱得更是紧蹙,无奈道:“这也是我们想不通的地方。”
“按理说,皇上逮捕的命令下得十分迅速,自事发当晚,出入城门的检查比之往常的严格不少。那窃贼不可能出城。”
“但若说窃贼还在城中……”樊凤林摇头,“二皇子已派人在皇城内户一一搜查,全然无果。便是抓到的几个相似的男孩,事后也都证明,皆是无辜。”
李煦愣住。既不可能出城,城内又寻找不到,那么,问题出在了哪里?
一时间,樊凤林与李煦皆是沉默无言。
半晌,思及樊凤林现今的处境,李煦抛开心中疑虑,忧心道:“若是这样,你避开二皇子的事,岂非遥遥无期?”
樊凤林勉强笑笑诸天浩劫。“理该如此。除却抓到窃贼,抑或是皇上怒意消散,收回成命,否则……”
后文未说明白,其意已不言而明。
李煦默然叹息,面上一片爱莫能助之色。
楚华扬安静地听着两人对话,看看两位好友冷寂的面容,再看看樊凤林身上鲜明的伤口,眸中愧意一闪而过。
“凤林……”
楚华扬唤了一声,樊凤林转头看他,眸中困惑。
楚华扬张了张口,他是知晓窃贼和为何人的。
若他说出,凤林便可早一日脱离苦海。
但……
楚华扬温润的眸色几经变幻,终是选择了隐瞒,隐去心中歉意,将欲要脱口而出的事实咽回肚里,转口尴尬道:“没,没什么。”
樊凤林不疑有他。
倒是李煦注意到了楚华扬眼底的歉意,心中狐疑,却也没多问。
月明星稀。
凉风透窗而入,带来一片凉爽。
再一次饮尽杯中茶水,楚华扬起身告辞,告辞之语刚落,楚华扬陡然想起还未提及今日来李家的用意。
心中微晒之后,楚华扬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昨日听人言,四皇子洪福齐天,命不该绝……”
李煦与樊凤林两人面面相觑,随后李煦笑言:“华扬何时也信这子虚乌有的说辞了?”
洪福齐天,命不该绝?
这该是算命先生的唬人之语。
知晓好友想岔了,楚华扬笑笑,语中带了丝几不可察的肯定之意:“是一位医者所言。”
“你认识?!”
“你认识?!”
楚华扬话音刚落,李煦与樊凤林皆是惊讶,异口同声道。高昂的语调中,说不明是震撼,抑或是欣喜。紧盯着楚华扬的两双眼睛,眸光如炬。
楚华扬摇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看得李煦与樊凤林两人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