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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叼着牙刷爬上床,掀开被子,挠傅星河痒痒,“哥,起床了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他嘴里还有牙膏,说话含糊不清的。
傅星河翻了个身,不为所动,林天继续含糊不清地说:“外面天气好好,这么好的春光,你起来跟我去海边散步好不好。”
他没动静,林天抓住他的脚就开始挠他的脚心,傅星河反应极大,一下坐起来。
林天惊呆了,“这么敏感啊……”他以前怎么就没觉呢?还是说以前傅医生都能忍,现在忍不了了?
傅星河懒懒地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仰头靠在床头,“去把你牙膏吐了再说话。”
林天应了,他漱干净口,在手上挤了剃须膏,又跑回床上,“傅医生我给你刮胡子,你起来……”
傅星河看了眼他颊边的头,长到下巴处了。
“你该剪头了。”他拇指和食指捻着那撮丝。
“改天剪,我先给你刮胡子。”林天把手上的剃须膏往他下巴上抹。
傅星河缴械一般,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胡乱地触摸,不说话也不动,就静静地注视他。
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觉得林天好看,所以第二次他一来,才能立刻从记忆里搜索出这个人。对他来说,他跟林天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去年的现在,三月,在师母那里的一顿饭。
但对林天来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是十一年前了。
傅星河却对此没有任何记忆,他那时候,大概眼里是只有自己,别人一概不在意,林天不刻意往他跟前凑,他肯定是不会去注意到有这么个人的。
林天也现了他的目光,好似要把自己吸进去一般的深黑,他手上动作慢慢停下,傅星河的目光让他心陡然跳得很厉害,“干嘛这么看我……”他心想,哪怕是和傅医生在一起了,他依旧不能抵御这样的目光。
傅星河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两三秒,问他:“涂好没有?”
林天咳了一声,手继续在他下巴上抹,像抹蛋糕一样,“马上马上。”抹完后,林天拿了电动剃须刀,骑坐在他身上,目光专注地给他刮胡子。
他还以为傅星河要亲他,结果没有。
林天心情失落地熬了南瓜小米粥,傅星河在跑步机上跑步,流了一身汗,吃完饭便进去洗澡了。
他刚进淋浴间,没过两分钟,喊道:“林天,进来。”
林天正好在外面,脑袋探进去,“哥哥要搓背吗?”
淋浴间灯光很亮,亮的耀眼,打在傅星河赤裸健壮的身躯上,林天的目光很直白地落在他的胯下。
傅星河手指勾了勾,“进来。”
“白日宣淫啊……”林天眼睛一亮,麻溜把衣服脱了。
昨天去市时,林天又买了香蕉,一大串,想怎么吃怎么吃,在浴室里吃味道更是不一样。
这个香蕉吃的时间长,不知不觉中午就过去了,快有一台手术时间长了。
林天神清气爽地出来,里面的味道被热水冲散,他换好衣服,傅星河也跟着出来,“去沙滩?”
“海岛,有朋友的海岛刚刚建设好,还没开放,请我去玩。”因为傅医生平时工作原因,除了上回上国外出差,林天就很少和他出去玩了。
傅星河出一个单音节,没拒绝。
林天知道他的意思,道:“没有别人,请我去玩,我当然也有要求的。”要是人多了,他不喜欢,傅医生肯定也不喜欢。
到了港口,小型游艇载他们过去,只花了半个小时,很近。
海岛的确是最近才建设好,连脚底下的碎石都有一股毋庸置疑的崭新味道。岛上有许多种林天不认识的植物,也没有贴名称,和平时看见的植物不大一样,和卢教授那里见到的更是不一样。
从这边港口出去,绕到另一边的沙滩,整个岛很小,绕一圈下来,只要二十分钟,比大学操场大个四五倍。林天从上岛,只看见了两个人。
这座岛屿别的不说,绝对是无污染的,沙质很细,是乳白色的,光脚踩上去也很舒服。
沙滩上摆了一把巨大的阳伞和两个沙滩椅,身后是岩石缝及灌木树丛,棕黑色的果实像葡萄串一般,垂在地面上。林天伸手摘了一个,心想这玩意儿能不能吃,他用手捏了捏,又闻了闻,没什么特殊的味道,他还想用牙齿咬几下,傅星河直接拍掉他手上的东西,小小的果实直接陷入沙子里。
“不能吃,这是滨柃。”
林天噢了一声,眼睛乱瞟,“我知道不能吃,我没吃,我不傻。”
傅星河看他一眼,指着后面的树说,“那个也不能吃。”
林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乳白色的花瓣,黄色花蕊的花,他还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