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闭嘴了。
他很愠气,却理亏,别开了脸去。
&ldo;现在你们有眼看的!&rdo;阿路瞪着他们,很认真:&ldo;如果一开始就不打算珍惜,也没有心的话……那就从现在开始放手,大家都是成年人,君子一点,没必要真的到了要举行丧礼的那一天,才来装后悔啊!&rdo;
阿路说完退一步,看他们没反应,恨他们不成钢,转身往连子担架床送往的方向去了。
阿路不知道,其实小狼们都很懊悔。
谁都没有说话。
一个一个,也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医院。
太阳渐渐露面。
阳光普照大地。
施炎静静地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背对着办公桌,听着秘书长的报告,面对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眼眸定定地,很沉默。
古乐就像吃了火药,在自己地下赌场的办公室里为一些小事大发飙,重要的钱债合同扬手一扔飞得满地都是。
kg在家里拼命地搞卫生,他很用力,搓着染血的被单,收拾清洗所有的床上的东西。
顾家开车一路兜着,漫无目的,在一红灯处停下,看着自己包着纱布的伤手,一直到转了绿灯,他都没有再开动车子。
后面的车在呱噪地不断地鸣喇叭。
有人在漫骂,更有人下车来敲他的车窗。
但是他就是没动。
在车里点起了烟,他很烦躁吸一口,瞥了车窗外叫嚣的人一眼。
末了,看对方人多了,他突然就火了,下车跟人动手打起来了。
一切一切,一天里头,他们浑浑噩噩,非常烦躁。
懊恼在心中挥之不去。
脸青鼻肿的顾家在小公园长椅上抽烟抽了一天。
脸上的伤让人侧目。
但是路人的视线,他全当没看见。
天色渐渐由明亮转向昏暗。
小公园的小孩随时间散掉了。
没有人理会顾家。
他仿佛变成了小时候的他,在那里期盼着一夏能够来到。
直到夜幕来到,他把烟蒂往地上一丢,踩一脚,这才认命地回到车上。
他往医院去了。
出了电梯,一个转弯,往长廊走去,这才发现,其余三个,都在。
大家都下意识转脸看到了他。
脸上的淤青挺显眼,顾家舌头在口腔里顶了顶嘴角的位置,嘴巴一抿,在古乐身边坐下。
大家都不说话。
静静地,就如秒针走过般安静。
他们都在等着一夏醒。
在清冷的医院长廊里,阴寒的白炽灯下。
低着头看地板的,仰着头对着天花板的,叼着未点的烟的,摸着受伤的脸的。
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