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县城的狗屁义和堂都摁不住,由着他们一次次丧心病狂地攻击小岩,非得让我投资成立武馆,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
云梦迪表达了强烈不满。
“你搞没搞错!”
常勇横眉立目,嗓门更大,一只手掌压在桌沿上,我很担心下一刻他就要掀桌子。
“我也替小岩担心啊,但公安局抓人得讲证据,不是涉案嫌疑人,抓了也得放,都不够闹腾的!”
“多抓几次,他们就老实了。”云梦迪寸步不让。
“你这就是抬杠,也压根不懂流程。再说了,那群人大部分都是几进几出,才不会在乎几天的拘留。”
常勇努力压着火气,反唇相讥道:“云董,你投资搞了个破武馆,并没有真正解决小岩的问题,反而傻乎乎地成全了韩风。风云堂取代义和堂之后,又要成气候了。”
“你说我傻?”
云梦迪柳眉倒竖,还撸了几下袖子。
“就是比喻,脑子不够用,你还说我废呢!”
我跟常思思都被震惊当场,大眼瞪小眼。
这两位都是有身份的,怎么就能吵得这么凶,还当着两个晚辈的面,肆无忌惮,口无遮拦。
“那个……和为贵!”
我小心翼翼地赔着笑,伸开双臂挡在中间。
“臭小子,都是因为你。”
两人齐齐转头怒视我,竟然还是异口同声,默契度极高。
我的姿势僵在当场,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还是常思思更机灵,推了我一把,笑道:“周岩,快给他们鞠躬,感谢保命之恩。”
“哦,对!谢谢云董,谢谢常局长!”
我连忙分别鞠躬,两人终于笑了起来。
“常局长,谈正事儿,我找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重回平川市,登上更高的工作岗位?”云梦迪直截了当。
“当着孩子,你怎么说这些。”
常勇很敏感,眉头拧成了大疙瘩,似乎这事比酒桌吵架的性质更严重。
“怕什么,思思是你女儿,小岩也不是外人,他们不会说出去的,正好也了解些人情世故。”云梦迪不以为然。
常勇长长吸入一口气,点头道:“我当然想回去,这里再熬几年,什么机会都没了。”
“我的人生导师已经到了你们的省里,担任秘书长,办这件事并不难。咱们吵归吵,闹归闹,并不影响你在我心中的印象,是个好局长,为人清廉,疾恶如仇。”
云梦迪话题一转,又开始夸起了常勇。
常勇神色一松,“非常感谢,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我大致懂了,云梦迪想要扶常勇上位,重回平川。
常勇该怎么做,不是我该听的了。
于是我起身,说要去厕所,常思思也举手,理由是跟我一样快要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