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怕她喊出声,急得脸都红了。
但是这一声已经传出去了,外院有人应道:&ldo;又怎么了?&rdo;
无名决定速战速决,打了个信号叫寸心和溪北都赶紧过去,悄无声息地揭开房顶上的瓦片。
房内拿云手正在炼药,鲜红的十指在药鼎边扶着,一张老脸被红光衬得发黄,看着只觉丑陋不堪,不似人类。
无名与寸心对视一眼,前院人正好迈进后院,还没看到人,无名就直接踏碎房顶,进了药房。
拿云手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将药鼎踹翻,砸在他下巴上!
鼎向黑影身后飞去,摔在墙上。
拿云手被踹得倒飞出去。
紧跟着黑影就贴了上来,还没看清是什么人,两把匕首寒光一闪,齐齐抹向他的脖子。
拿云手下意识抬手去握,指尖真火流动。
只听到几声尖锐声响,他两手的指尖从手上指甲的一半处开始,全被削段!
十个鲜红的肉指落向两边,鲜血喷涌。
炼药的火温度极高,无名的双手手套已经烧成灰,皮肤都被重度烧伤。
可那两把匕首来势汹汹,左手的速度略微减慢,右手的鱼肠剑浴血不沾,遇火不化,眼看就要抹过拿云手的喉咙。
另一边,连吞进了药园子,与缪夫人寒喧两句,抱琴落座。
&ldo;在弹琴之前,容我多问一句,&rdo;连吞自然地说,&ldo;夫人帽裙上的金铃是否有什么讲究,会不会因风而起,扰乱琴音?&rdo;
缪夫人如无名一般,在室内也不摘覆面的红纱,只露出一双忧愁的眼睛。
&ldo;只是平日用来听听风声的摆设罢了,不必在意,今日不会有风。&rdo;
连吞点头,但还是不弹,边淮也不催。
他们还听着里面屋子的动静呢。
缪夫人见他做思索状,不解其意,又补充道:&ldo;若是没有想弹的,不然弹一首《平沙落雁》吧?&rdo;
&ldo;哦?缪夫人也喜欢这首?&rdo;连吞来了兴趣,&ldo;我有一位朋友最爱听这个,她生性顽劣,喜欢登高望远,不畏风也不畏寒,越高越觉得刺激,是个奇人。&rdo;
缪夫人怔了怔:&ldo;我从前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性呢?&rdo;
连吞又道:&ldo;这正是我与她,与你的缘分啊,缪夫人不觉得吗?&rdo;
缪夫人神色不变,先看了看边淮,又看了看连吞,道:&ldo;正是。&rdo;
一旁等着听琴的顾夫人催促说:&ldo;有缘就弹吧,连大夫?&rdo;
连吞与边淮对视一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