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宣白纸已经失去了言语,万千的问题到了他的喉头说出来的却只有一句干巴巴的师傅。
墨黑握住宣白纸麦色的手腕,往前走,“跟师傅来,这不是我们师徒寒暄的好地方。”
在霞光的余温之下,宣白纸麦色的手腕衬的墨黑的手掌愈发的白皙。宣白纸傻傻的看着师傅白皙的手掌无意识的抬步跟着墨黑往前走去,竟然又有微微的羞涩,多年之前,这双白皙的素手就曾为他纾缓
熊岩看着气氛诡异的师徒俩,将灰十的肩膀压在自己的手肘之下,微微的斜靠着他,一脸好奇,“灰小十,说说看,宫主的小徒弟,为何我们都不知道?”
灰十真的是想哭了,你好奇归好奇,能不能别靠着我?自己多重,心里都没有数吗?
灰十要是生活在宣白纸的时代,一定是心里p,面上笑嘻嘻:“长老大人,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宫主不愿意透露,我哪里能够随意透露,你说是吧?”
“说是这么说的,”熊岩摸摸自己不存在的胡须,勾住灰十的脖子,一副咱俩好哥们的模样,“但就我俩,说说呗,我保证不说出去。”
灰十拼命的摇头,拼了老命的挣脱掉熊岩的手腕,撒腿就跑。在虚无宫,谁不知道大长老就是个大嘴巴子,一喝点小酒,啥事情都往外蹦,他都不知道被坑害了多少次,再告诉他只怕自己就是傻子!
熊岩看着灰十撒腿就跑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果然孩子越大就越不好玩咯”
宣白纸跟随着墨黑穿过七拐八拐的回廊,高低不一的亭台楼阁,来到了墨黑的寝殿之后,仍是一副傻傻的模样。
墨黑看着自己小徒弟这副傻傻的小模样,弯下腰微微凑近坐在软榻之上的宣白纸,“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再次听到墨黑温柔又带着一丝纵容的嗓音,宣白纸抬起脸,微微一笑:“再想师傅这么多年来,可有想起小徒儿?”
二人四目相对,墨黑清澈的桃花眸中倒映的是宣白纸清晰的容颜,墨黑有些发怔,面前的小徒弟已经和前世的青年完全的重合在了一起
宣白纸看着墨黑像是通过自己在怀念谁,心中猛然的升起一股子的火无处宣泄,他拉起墨黑的手腕用力的一旋转,墨黑回过神来之后,已经被自己小徒弟压倒在了软榻之上。
宣白纸一手撑在软榻之上,一手摸过墨黑修长浓密的眉宇,咬牙切齿:“师傅,是在想念谁呢?”
乌黑的秀发散乱在软榻之上,水润的眼眸无意识的集聚在面前的青年身上,宣白纸的喉头微微发紧,这一刻,师傅肯定不知道他有多美。
墨黑推开自家的小徒弟,坐了起来,并不接过他的话题,而是转移了话题:“跟师傅说说,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修为又是怎么到了八星黄金王的境界。”
宣白纸的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委屈的塌下了肩膀,可怜的看了墨黑一眼坐在软榻上不说话。
若是面前是多年前的小团子,墨黑肯定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如今个头都是比高了半个头的大男孩了,作出这幅模样,不知为何墨黑非但没有一丝怜惜,还想发笑紧:“怎么着,都是大老爷们了,还撒娇求抱抱不成?”
“师傅,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宣白纸虽然低着头一副委屈巴巴的,但是心里比谁都活泛,“重逢了非但不关心小徒弟过的好不好,还连一个拥抱都不肯给施舍。”
墨黑对小团子没有招,对这大团子好像仍然是没有招无奈的张开手,“过来,抱抱。”
宣白纸悄咪咪的看了墨黑一眼,仍然可怜兮兮的,“我要师傅的抱抱。”
徒弟是亲生的,是亲生的!
墨黑努力的扬起笑容,站了起来,走当软榻的另一端,将低着头的青年拥入了怀抱:“师傅,没想谁,就是在想多年前的小团子。”
宣白纸将头搭在墨黑的肩膀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翘了翘嘴角,低沉的男声吐露在墨黑的耳边:“我想师傅了,想的相思入骨。”
看着师傅大人微微红的发烫的耳根,宣白纸十分的好心情,这是害羞?
墨黑放开自家的小徒弟,忽略他上扬的嘴角说的话也是一本正经的:“这种流里流气的骚话就不用说了,想师傅,一封书信都不知道寄一封吗?”
宣白纸生怕自家师傅大人误会,急忙的解释:“这才不是什么骚话呢,此乃我的真心话!师傅,你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来都是数字日子熬过来的,不是我不想给师傅寄书信,只是条件不允许,我怕我这么多年了无音序,就怕师傅你不要我了。”
摸摸自家徒弟的狗头,“我怎么不会不要你了呢?条件不许,你就不知道向外界求助吗?一旦师傅通过外界得到消息之后,就立刻会去救你的。你可知,十年消息未有,可是害得师傅跟着你瞎担心,生怕我的小徒弟在哪里担惊受怕。”
“师傅,条件不允许好像是我误闯了一出时空异处。那日,我被飞鸿帮之人追杀重伤,为了逃生,我突破了他们的防线,一路向南逃去,因为进化力耗尽,我掉入了一处岛屿那座岛屿一面对海,三面环陆”宣白纸将这十年的经历一一都讲给了墨黑听,也希望自家的师傅大人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一面对海,三面换陆,进化力是自然大陆的十倍之多,岛屿上生活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普通人,且他们繁衍的方式还是男女相结合延续下一代?墨黑紧锁着眉头,在宣白纸面前踱来踱去,这个地方他还真未听说过,难道真的是时空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