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陶青梧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煞风景,明明几分钟前还用舌尖抵在她的深处,让她从余韵中走不出来,可转眼就能平静淡然到正人君子的做派。
&esp;&esp;她又去缠他的劲腰,娇声着嗡道:“要去,但你要先抱我去洗澡,然后再去换衣服。”
&esp;&esp;他没搭腔,只照做。
&esp;&esp;洗手间水声响起,足足响了半个多钟,热气迷眼,理智全无。
&esp;&esp;傅庭肆躬身将头搭在陶青梧的肩上,而后自然而然地搭上她动着的右手。
&esp;&esp;他心乱如麻,总觉得陶青梧今晚太像一只会勾人的狐狸,叫他名字的音色都过于动人,引得他在蛊惑中渐渐寻得释放的点。
&esp;&esp;两个人出门已经是十点过一刻,傅庭肆没叫司机,而是自己驾车去了京美附近的夜市。
&esp;&esp;依旧是停在了巷子口,步行前往。
&esp;&esp;陶青梧下意识想要去拉傅庭肆的手,还没碰上又改为去拽他的衣摆。
&esp;&esp;他沉了一声,嗤这人怎么好端端又开始别扭起来,却又只能任由她拉着走。
&esp;&esp;这条巷子又黑又窄他也不是t41
&esp;&esp;偷拍这件事被陶青梧三言两语就忽悠了过去。
&esp;&esp;翌日,天气反常得极好,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公寓内,暖融融的。
&esp;&esp;陶青梧在外边奔波了一早上,忽地从昏黄光线的电梯里出来,反应不及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
&esp;&esp;待缓过来,她继续往里走,半倚在客厅沙发里的人听见脚步声率先开口:“吃饭了没?”
&esp;&esp;“吃过了,你呢?”陶青梧换好鞋,脱下大衣挂到衣架上面。
&esp;&esp;傅庭肆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坐,还把丢在一旁的杂志放回了茶几上,“怎么出门那么早?”
&esp;&esp;两个人生物钟不同,不管是工作日还是双休,他无一例外都会早起,反倒是陶青梧,假期几乎每天都要睡到九、十点才醒。
&esp;&esp;早上他按时醒,手臂伸直却触到一片冰凉,连唤了好几声也无人应。
&esp;&esp;他一般不会过多去问陶青梧的私事,岂料都过了午饭时间,他上楼还是未见到人。
&esp;&esp;长沙发一侧受力微塌,傅庭肆抬眼,隔着薄薄的无框镜片,眼底的情绪带着探究还有好奇。
&esp;&esp;陶青梧卸下肩上的包,为了力证自己的话还从里面拿出了好几沓图纸,“回了趟学校,顺便还了几本书。”
&esp;&esp;话落,傅庭肆从沙发上起身,进了衣帽间后不自觉拔高了点语调,较往日要清冽和温和的嗓音响起,“我下午不在,车留给你,还要出去就给司机打电话。”
&esp;&esp;“那你呢?”
&esp;&esp;她规矩坐了会儿,没得到回应只好也去了衣帽间,刚迈进一只脚又很快收回,视线错开的同时脸颊氲出了一片粉红。
&esp;&esp;有一瞬间的安静,余光里,仿若还是能看见那宽厚结实的臂膀,再往下入眼的是那些好不容易痊愈的鞭痕,纵横交错却又丝毫不影响观感。
&esp;&esp;傅庭肆换好衬衫,又马不停蹄地褪下了下半身,眼神一瞥是陶青梧非礼勿视的羞窘姿态。他轻哼一声,依旧我行我素,一举一动都透着随性和惬意,语带戏谑,“躲什么?没见过?”
&esp;&esp;陶青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下意识地就躲了,这会儿被打趣愈发觉得羞赧,却还是撇着头理直气壮道:“你你换衣服怎么不关门啊?”
&esp;&esp;“家里没外人,关什么?”
&esp;&esp;见她还是低着头,傅庭肆没再吭声,很迅速地整理好穿着,又从岛柜里拿出配饰一一戴好。
&esp;&esp;一整套流程弄得是行云流水,陶青梧看得有些头晕,连他何时弄完何时靠近都没感知到。
&esp;&esp;他观察了她一会儿,抬手帮她整理了下掖在毛衣领口里的长发,状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句,“下午有什么安排?”
&esp;&esp;她掀眼,迟钝地回:“有个兼职要去做,你呢?”
&esp;&esp;“去趟浅水湾,”傅庭肆勾她的腰,揽到怀里,又适时补充了句,“去见几个合作伙伴,晚上七八点会回来。”
&esp;&esp;陶青梧琢磨了会儿,“是去打高尔夫吗?”
&esp;&esp;他颇感意外,“去过?”
&esp;&esp;“在那里兼职过,”她摇了摇头,冷不丁又从嘴里冒出来一句,“能带我去吗?”
&esp;&esp;“不是要去兼职?”傅庭肆闻言将扣在她腰上的胳膊松了些,不动声色地睨着她,好似要从她脸上看出来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