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站在原地愣了很久,长长的睫毛搭下来挡住了眼底的一切。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脚步很轻,并没有打扰到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沉的肖白。
或许是深秋的缘故,亦许是窗户紧闭,隔绝了阳光,许乐感觉身上很冷,他盯着肖白的侧脸,眼神也越来越深,而这份寒冷还在一点点加深,从四肢百骸渗透进骨髓,灵魂深处。
许乐打了个寒颤,一张脸苍白如纸,他走过去抬手轻轻的摸着肖白的头发,指尖划过几根发丝,他的神qg慢慢柔和,也有了温度。
耳边像是有人在说话,肖白撑起身体一眼就看到许乐站在他面前。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怎么突然睡着了。
稍微清醒了一点,肖白才发现许乐眼角有些红,他皱眉问:&ldo;怎么了?&rdo;
&ldo;阿白,对不起。&rdo;许乐蹲□子把头埋进肖白的腿间,哽咽的声音一遍遍重复着那三个字。
&ldo;是我把你带到这里的。&rdo;
肖白捏了捏许乐的耳垂,低声说:&ldo;这不怪你。&rdo;
就算没有许乐,他也一样过不了普通人的生活。
除非他这一生都不动用异能,否则肯定会被人发现,无论哪种势力都逃脱不了被利用的可能。
许乐抬头用那双通红的眼睛望着肖白,哑着声音小心翼翼的轻声问:&ldo;阿白,你会原谅我吗?&rdo;
&ldo;会。&rdo;
肖白叹息一声勾起许乐的下颚温柔的吻落在许乐的眼睛上,脸颊上。
晚饭的时候,肖白认识了这里的所有异能者,除了在外地执行任务没有回来的。
八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意料之外,那个老人并没有出现。
餐桌上的菜是西式的,肖白吃了一口,味道很好,不比顶级饭店差。
刀叉触碰盘子的声音很轻,也没有人jiāo流,安静的有点诡异。
一阵痛苦的咳嗽声响起,肖白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坐在最下面位置上的那个男人。
这是餐桌上最奇怪的男人,他记得大家都叫对方花花,一个极具女xg化的名字。
男人穿一身白大褂,鼻梁上带着的眼镜镜片很厚,长的挺英俊,彬彬有礼。
&ldo;这里面竟然放了海带!&rdo;花花不可思议的大叫,然后又是一阵咳嗽声。
蓝木忍不住嘟囔:&ldo;花花啊,你还让不让我们吃饭了?&rdo;
花花尴尬的扶了扶眼镜:&ldo;这可不怪我。&rdo;
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肖白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管药剂放到桌子上:&ldo;肖白,见面礼物。&rdo;
其他人见到那管药剂,嫉妒的眼镜都红了。
罗烈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头,扫了一眼花花。
&ldo;多谢。&rdo;肖白冲花花笑了笑。
&ldo;不客气不客气,反正迟早要还回来的。&rdo;花花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两天后肖白开始了这场未知的训练。
一个只容的下三四个人大小的长方形空间,真正封闭的空间,肖白一走进去就浑身不舒服,感官直接被封闭,他感觉自己走进了柜子里。
一把椅子,一面透明墙壁,墙壁对面是两排玻璃杯,而他今天的任务就是把jg神力全部集中在那细小的一点上,再由意念控制cao纵里面的空气击碎玻璃杯。
原本以为很容易的肖白在经过五分钟的实验之后心渐渐沉了下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肖白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整个人像是被火烤着,额头上的汗水滑到睫毛上,缺氧导致他昏昏沉沉,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就连思维都变得混沌。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有些费力的扶着椅子把手站起来,肖白挪着吃力的步子靠近那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透明墙壁。
一个针眼大小的孔出现在他眼前,墙壁对面的那些玻璃杯完好无损,他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不知道其他人的训练方式是不是跟他一样,但他对自己头一次没了信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肖白还趴在墙壁上,连着墙壁的身体都在上面留下了水泽,双眼已经没了焦距,脑中像是被某种存在cao控着,脱离了他的控制,就在他快要放弃的那一刻,一股逐渐清晰的影像在眼前出现。
他看清了那是墙壁上的细小针孔,只不过被放大无数倍,根本来不及反应,脑中的那个力量已经本能的作出反应,原本耗尽的jg神力源源不断的涌了上来,并且诡异的收拢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