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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第1页）

&esp;&esp;“你还记得那个要买你回去的纨绔吗？”

&esp;&esp;“什么？”程岁杪一时之间没听清楚，也没想明白。

&esp;&esp;等明白过来后，一张俏脸瞬间变得惨白。

&esp;&esp;“那是我找人安排的，但没想吓到你，本意是想救你出火坑。”

&esp;&esp;程岁杪将信将疑，无论如何，不能就这么走了。

&esp;&esp;他重新坐下：“你是不是有什么所求？如果真跟陆家有关，我帮不到你，如果跟陆岌有关，我不会帮你。”

&esp;&esp;程岁杪说：“你调查得再多也没什么用，跟我说这些，试图让我信任你，还不如直接说出你的真实目的。”

&esp;&esp;“我没有什么所求，也没有什么真实目的。”

&esp;&esp;程岁杪有点儿自暴自弃了，他颓然地低了下头，然后望向林澍的眼睛：“好，你说当时是想救我，但为何要救我？还那样九曲十八弯的救我，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与你真相

&esp;&esp;林澍知道很多事，非常多，超出了程岁杪的想象。

&esp;&esp;他时不时会觉得林澍所说的那些是真实发生事，但时不时又会觉得他只是在编故事。

&esp;&esp;林澍所讲述的故事中，有程岁杪熟悉的部分，那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做不得假，很多问题因为林澍的讲述有了解答，但在程岁杪不熟悉的那些部分里，在林澍的讲述中，陆岌成了一个只手遮天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esp;&esp;程岁杪想，他跟陆岌几乎日日夜夜待在一起，而林澍，他才出现多久？

&esp;&esp;他怎么可能比自己还要了解陆岌呢？

&esp;&esp;林澍甚至告诉他，据他所知，陆岌是因为提前知道了隋雾想方设法要救他，所以才盯上他的。

&esp;&esp;“这不可能。”

&esp;&esp;程岁杪原本不想打断他的话，即使那些话听起来非常荒谬，但还是没忍住开口打断了。

&esp;&esp;“我可能要说句让你不中听的话，是我主动找上他的，我听说他脾气好，对待下人温和，而且……身患恶疾，我……是听闻了你弟弟的事，所以才产生了那样的念头。”

&esp;&esp;林澍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程岁杪有些慌乱地移开眼睛。

&esp;&esp;“依你所说，难不成陆岌能控制我的行为和思想吗？他想让我做什么我就会乖乖听命于他？你别忘了，那时候我跟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面呢。”

&esp;&esp;林澍很镇定：“你是从谁哪里听说的？我弟弟的事，是谁启发了你？”

&esp;&esp;“什么？”

&esp;&esp;“你那时候身不由己，在里花楼受苦，又怎么会有机会知道我弟弟的事，你到芸城不久，恐怕连陆府的门往哪个方向开都不清楚，怎么会知道陆岌的品性高洁，会对你好？一定会救你？”

&esp;&esp;程岁杪一愣，他下意识反驳：“我根本不确定他一定会救我，我只是拼死一搏——”

&esp;&esp;看到林澍镇定自若的样子，程岁杪的声音戛然消失。

&esp;&esp;他其实记不太清了，在里花楼的那段日子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esp;&esp;进了陆府过上了安逸的日子以后，他的潜意识里好像强迫记忆把那段时间的事情全都弱化了。

&esp;&esp;林澍的前一个问题，程岁杪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esp;&esp;“是……柳芜姐。”

&esp;&esp;林澍不做声，让程岁杪自己去悟。

&esp;&esp;程岁杪牵起嘴角笑了起来，“你不会想要告诉我，柳芜姐也是陆岌的人吧？这一切都是他的引导？是他让我豁出命去寻求他的庇护？”

&esp;&esp;“是。”

&esp;&esp;林澍点头道：“隋雾离开芸城前就已经查到了一些苗头，把相关证据留给了我，他走得急，让我继续调查，并且要保护你的安全。”

&esp;&esp;程岁杪心跳如雷，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些事情，努力吞咽口水缓解紧张的情绪。

&esp;&esp;“我已经几乎确认，柳芜是陆岌的人，她接近你，是另有所图，看起来是在帮你，其实是陆岌授意。”

&esp;&esp;“你骗我。”

&esp;&esp;程岁杪的声音已经变得很低的，他像是被人突然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不知道该怎样梗着脖子和林澍辩驳。

&esp;&esp;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esp;&esp;“就算你……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陆岌……陆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他身体不好，久居安苑，每日无所事事，他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图什么？这没有道理，这简直……没有任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