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到了。”
&esp;&esp;不远处,商言一身黑色礼服站在赌桌前,他看向宁渡的目光没什么情绪,低声对身旁的助理说着什么。
&esp;&esp;“商家多半已经知道你回来了,但并购的事情,不一定知道。”
&esp;&esp;宁渡笑。
&esp;&esp;不远处的助理一身黑色晚礼服,走到宁渡面前。
&esp;&esp;“宁先生,商先生想问,今晚有没有时间。”
&esp;&esp;-
&esp;&esp;徐萧是和傅声一起到的,刚到就接到许则川的信息,说要不要一起玩一把。徐萧把信息给傅声看,傅声没说话。
&esp;&esp;地下赌场分为公开和私密,宁渡被商言带去了私人包厢,推开门,两人齐刷刷愣了。
&esp;&esp;孤高的人站在绿色的长方形赌桌前,纤细修长的手涂着绿色的甲油搭在各色的筹码上。绿色的长发笔直倾泄,薄薄的公主切挂在秀丽不失锋利的下颌,一身粉色的兔女郎装裹着瓷白的身体,就这样,毫无准备地撞进来人的世界。
&esp;&esp;宁渡站在门外,漆黑沉静的眼眸隔着数人,望进那双多日未见,森林般静寂的眼睛。
&esp;&esp;“蓝辞”
&esp;&esp;听着身旁不可置信的气音,喊着不属于他所有物的名字,宁渡却只是冷静地望着蓝辞,沉静的目光,却犹如一眼望进一个人的灵魂海。
&esp;&esp;对上宁渡这样的目光,蓝辞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顿了。
&esp;&esp;连眼睛都忘了眨,只是沉在宁渡那片漆黑的深瞳里,甚至忘了,随宁渡来的,还有那么多人。
&esp;&esp;四目相对,谁在看谁,无比清晰。
&esp;&esp;商言被蓝辞的目光刺痛,心底苦笑。蓝辞因为身后的人,竟然忘了见到他的震惊。
&esp;&esp;难道以这样一种方式被同学撞见,还换不来蓝辞
&esp;&esp;门外的人走进来,门被关上,隔绝了门外的嘈杂。
&esp;&esp;众人落座,唯有蓝辞站着。他穿着性感的粉色兔女郎装,两只长长的兔耳悬着,绿发长直,恰好覆盖整片裸露洁白的后背。黑色的网格丝袜包裹两瓣浑圆的臀,纤细的腰身往下,是同样粉色的高跟尖头长靴。
&esp;&esp;“今天的德州扑克为无限注,上限六千万。”蓝辞解释着游戏规则,专业的素养,不容许他因为任何人的任何目光出错,清冷的声音介绍今晚的玩法,手指熟练地洗牌、叠牌。
&esp;&esp;轻薄的纸张从他手中平稳地弹出,落在每一个人面前。
&esp;&esp;“大盲小盲为十万,二十万,”蓝辞看向正对自己坐的徐萧和另一位身着黑色礼服的人道:“小盲大盲请下注。”
&esp;&esp;今晚谁的局很容易看清,坐在主位上的两个人,每一个他都认识。一个是他以为从此以后都会形同陌路的人,一个是撞破他工作,暗恋了他很久的人。
&esp;&esp;两个人一左一右,分别坐在赌桌前后两侧,蓝辞谁也没有看。
&esp;&esp;虽然不知道商言这样一个在学校里以温和温润著称的人,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玩赌博游戏,但现在的情况告诉蓝辞,牌桌上的两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世界的人。
&esp;&esp;外表展现的从来都是假象,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
&esp;&esp;徐萧是聪明人,聪明人最善察言观色。赌桌上的氛围一看,就知道大神斗法,没她的事。掀牌一看,一耸肩。
&esp;&esp;果然如此。
&esp;&esp;“弃牌。”
&esp;&esp;开局先弃,后面基本没什么事了。徐萧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开始猜测宁渡和眼前这位有什么过节。一旁的许则川也自然知道这不是他的主场,看了眼自己的牌,一笑。
&esp;&esp;也烂的和徐萧的不相上下,手指一扔。
&esp;&esp;“弃牌。”
&esp;&esp;双双弃牌的两个人置身事外,傅声只作为今晚宁渡邀请的“特殊嘉宾”,走一个过场,输赢对他并不重要,看完手里的牌,推出一叠筹码。
&esp;&esp;“一百二十万。”
&esp;&esp;房间里安静,没有大堂赌博,众多人观看的嘈杂。冷风源源不断输入,用冷气尽可能缓解气血翻涌,以保持最后的理智。这对来玩的客人很友好,但对今晚的蓝辞来说,算得上折磨。
&esp;&esp;感冒、发烧,穿单薄裸露的衣服站在低温的房间,这对他来说,无异于用刑。只祈求这场快些结束,他能离开这个房间。
&esp;&esp;大概是眼尾那抹飞红过于惹眼,宁渡想,那里以前是没有这抹红的。宁渡掀开牌的一角,推出一叠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