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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热水壶有点老,要烧十几分钟。
徐写意插上电,火速地去卫生间洗了个头发出来,结果水还没开。
她看一眼沙发,林笙手肘着膝盖,支着头,在闭目休息。
刚才,林笙俯下身,用异常沙哑的嗓音告诉她:烧点热水,给他找点感冒药,就是感谢他了。
原来他真淋感冒了,之前她就发现林笙有点不对呢。
水开后,壶口吼得咕嘟咕嘟,卡一声跳断。
徐写意端起水壶,把玻璃杯满了大半,但水很烫,还不能服用。
她回头看沙发上的林笙,还有点不敢过去,脑海里想起刚才,林笙弯腰伏在她耳畔,那灼人的呼吸,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当时隔得那么近,她甚至看见了他,眼珠上细致、清黑纹理。
极致的慵懒、迷离。
——啊,生个病都这么会勾引人……
——难怪,林哥哥桃花好。
徐写意靠着桌,漫漫地想。
然后脑海里不可控制地冒出个词儿:“尤物”。
呵呵。
可是尤物是说女人吧,林哥哥一米八好几的个子,man得很呢。
真的,她再没见过,比他更英俊的男生了。
怎么办呀。
她没生病,倒是林哥哥病了。
怎么感觉…他有点娇气啊?徐写意摸着两袋感冒冲剂想。
可能是,从小家里照顾太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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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况,林笙是开不了车了,电话里喊了个代驾,大约半个小时后到。
等水凉喝药的这会儿时间,林笙就在沙发靠着小憩养神。
徐写意不敢打扰,拿了吹风在客厅边上的插座吹刚洗的头发。
林笙听见风机的声音,睁开一点眼睛,视线还有点晕眩。
徐写意穿的是母亲穿不下、传给她的碎花长裙。脱下校服,又披着长发,少女一下成熟许多。
林笙的眼神深了深。
——少女弯着腰,在吹头发。葱白的素手,一下一下拨弄自己长发,露出一段白皙的脖子。
灯光到了她那里,仿佛也变得温柔了。
徐写意其实长得很漂亮,清纯自然,柔软的黑发,嗓音轻细温柔,说不出的恬静。
只是此前,林笙从没把她当成女人来看过。
看了一会儿,林笙垂下眼睛,嘴角的笑有点戏谑和漫漫,拿起打火机随意放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