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凉州的事。”
那胡商大概不清楚,模棱两可的说:“这倒是不太清楚。”
谢奚有些失望,又想没有大消息,或者就是好消息。
在骡马市逛了一早上,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回了趟宅子,阿月将行李都整理好了,和她说:“我今日就能和娘子去郊外了吗?”
谢奚不明所以,看了眼王媪,她呐呐说:“反正城里也没什么事,隔几天回来看看就行了,郊外事多,正是需要人。”
谢奚无所谓,这么久第一次见她这么通情达理,竟然有些不习惯,顿了顿会所:“那就在坊门外雇辆马车,需要的行李都带着。我还有事,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阿月欢快的答:“好的,娘子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去。”
她掉头去了趟崇仁坊的客栈。
客栈里人声鼎沸,掌柜的还是那个人,她进了门问:“清华在吗?”
掌柜的像是只认名字不认人,甚至都不打量她,恭敬的说:“请郎君上楼。”
她上楼穿过复道,正碰上清华出来,清华看见她惊讶的问:“姑娘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谢奚并不好奇她为何认识她,只问:“你有崔邺的消息吗?”
清华毕竟与她不同,崔邺几乎是她的天,崔邺的命令她时刻谨记。
“没有,郎君说了,一切消息就是等他的消息,然后再做打算。”
谢奚失望的说:“没事,我就是路过,顺道上来问一声。”
清华没忍住说:“郎君说,娘子有什么难处,让我将他的东西交给你。”
谢奚当即拒绝:“我不要,他要送我什么,让他自己来和我说。”
她不喜欢这种,像交代后事似的嘱托。
在城里空走了一趟,没有任何收获,可是又好像没有之前你那么慌张了。
等她回了庄上,王媪和阿月已经到了,吴媪正在准备午食。
这段时间西瓜已经下市了,最近的就是等收割水稻,鲁伯午后闲了坐在院子的凉棚里做木工,谢奚粗糙的绘制了很多家具图,鲁伯总能慢慢琢磨的打造出令她满意的家具。
谢昭的皮肤被晒成了蜜色,这段时间他倒是经常去荷塘边捕鱼,放进去的鱼苗还小,只有手掌大,他乐此不疲,每日捕了小鱼回来喂猫。
谢奚回来正赶上谢昭钓鱼回来,王媪心疼的拉着谢昭的手,看来看去。谢昭已经不耐烦她的啰嗦了,和厨房里的人喊:”吴媪,我想吃烤羊肉,像阿姐那样吃,撒多多的孜然粉。”
阿月见她回来,惊喜的问:”娘子,我有什么可做的?”
阿月一来这里都喜欢上了,这里完全没有阿娘说的穷酸,也没有阿娘说的野蛮。吴媪人热情说话干脆,和娘子很像。鲁伯看着凶,人很好,去瓜地摘了西瓜,招待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