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并不关心,笑笑,算是应声了。
等回去,两位夫人正在看谢奚给阿月画的花样,她不会画花,就绘了些手绘植物草图。
两位夫人大概是觉得新奇,见谢奚回来,都问:“可否将花样让我拓一份?”
不过是些带叶的稻穗,简易的绿植。
现代网络上,这种简易手绘水彩画随处可见。
她毫不吝啬:“书房里有笔墨,你们随意,这有什么。”
有陆益之在,这工作自然都是他的。
一直到送走陆家人,谢奚才长舒了口气,看陆益之的样子,看来陆家轻易不会背信弃义,就是不知陆温和谢脁当年是怎么定下的亲事。让你陆温这样重视。
等人都走了,谢昭和她偷偷说:“阿姐,陆三哥是未来姐夫吗?”
谢奚:“不是。”
谢昭不相信,一张胖脸皱着:“可是你和陆三郎有亲事。”
谢奚捏捏他的脸,笑说:“字写完了吗?文章写了吗?”
谢昭挣扎开,生气的说:“我都和阿姐说过了!我长大了,阿姐不能这样对我动手动脚。”
谢奚被他逗笑了,哄说:“阿姐这两天没事,给你做个好吃的,你吃不吃?”
他立刻笑起来:“当真?”
谢奚起身拍拍手说:“当然,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好的,心情就好了。”
她进了厨房和吴媪说:“我准备点吃的,明早吃。”
王媪正在烧火,见谢奚进来,谢奚对她这个人已经没有脾气了,中老年妇女的毛病,简直明明白白摆在脸上。
只要她不胡作,多嘴倒是也不算是什么大毛病。
她要做凉皮,没有凉皮的夏天,简直是不完美的夏天。
晚上吴媪照例要烤面包,因为谢奚要求家里人都吃早餐,尤其是鲁伯。
之前阿武摘的桑葚都被她熬成了果酱,面包加果酱,是早餐的标配。
阿武摘回来的杏还被吴媪吊在井里,她不会做蜜饯,但是吴媪会做。吴媪做一些蜜饯,她准备熬一点做罐头。
忙碌之外的生活,她几乎都奉献给了美食。
晚饭后,她揉的面筋已经蒸好了,吴媪正在处理杏,随口说:“这茬菜种下去大概是最后一茬。再晚天就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