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胆大包天!死不认错!”染朝辞同样一声冷喝到,却是对着张婆去的,“说,你到底是谁派来到我们污蔑将军府名声的!”
不等大夫人等人出声,染朝辞又是一声冷喝:“张婆,你知道污蔑将军府嫡出小姐的罪名是什么吗?!”
“没有根据便敢妄自在府中挑拨离间,幸好本小姐尚有人证,才没有中你这个老奴的圈套!”染朝辞冷哼一声说道,“胡言乱语的便去居然还惊动母亲,你以为难道母亲会相信你这个疯老奴的片面之词,三言两语便能骗过作为一家主母会明辨是非的母亲?”
“想我从小便在母亲的教诲下长大,如果我的名誉受损便相当于母亲教导无方,想当于败坏了我将军府的清贞廉明的美誉,你这个老奴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定是哪个嫉妒我将军府多年美誉的人给了你银两才使你来这疯言乱语,胡乱攀咬的。”
染朝辞冷冷的声音一句高过一句,说的张婆一身冷汗,差点倒在地上,抬着头看着站着的染朝辞,心里却一阵发虚,以前看这个五小姐一副草包样,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任由他人搓磨的角色,所以自己才会去向四小姐告状,没想现在却如此伶牙俐齿,真是触了霉头,可能现在认错可能还来得及……
听着染朝辞一番抢白,大夫人的脸差一点被气的发白,这张婆的话是没有根据,然后染朝辞不就是在说如果自己要置她的罪便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相信一个疯老奴的话,顺便隐晦的告诉自己如果她名誉受损,自己这个主母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如果自己硬要定她的罪的话便像一个老奴一般胡乱攀咬了,隐在袖下的手紧攥成了拳,自己怎么可能让染朝辞这么容易就这样过去呢!
“唉,女儿长大了,越来越有胆量了,连母亲的话也听不下去了。”大夫人暗暗叹息一声,却是在说染朝辞之前打断她的话,是越来越大胆,不尊重主母了。
“母亲,女儿怎敢抢白母亲呢,朝辞只是怕母亲要管理府中上下的事物十分劳累,所以不想母亲现下为这种毫无根据的小事情还劳心费神,为一个疯老奴污蔑朝辞的话动怒,怕万一母亲的身体受不了病倒了怎么办,所以才想为母亲分忧啊。”染朝辞忧心的说道。
大夫人冷笑一声,却想在染朝辞此刻的那张做作的孝子样的脸上狠狠抓上一把,她不就是在告诉自己不要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劳心费神,管好自己的该做的事情就好了吗。
看着张婆现下一脸犹豫心虚的表情,大夫人一脸恨极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染渡月咬了咬牙,毫不容易逮到染朝辞的把柄,难道就让她这样花言巧语的混过去?
“朝辞,张婆在我们将军府也是呆了挺多年的老人了,也算是忠心耿耿,你看她衣着朴素,俨然也是一副下人简苦贫寒的样子,怎么可能收受别人贿赂来污蔑我们将军府的名声呢。”染渡月站了出来,柔声细语的说道,便是要染朝辞拿出证据来了,否则也是胡乱攀咬,想借此来摆脱自己的罪名了。
扫了一眼温柔无害的染渡月,染朝辞轻勾唇角,你要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了。
“是啊,是啊,看老奴衣着便知道老奴不可能收贿,老奴绝对没有凭空说小姐坏话的意思啊……”张婆转了转眼珠想了想,也是,自己只要继续这样说下去,五小姐也没有证据,再能说也没有用,便大声喊冤道。
“哦?张婆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啊。”染朝辞讥讽的说道。
“多…多谢小姐夸赞,这是…老奴的本分。”看着染朝辞一脸淡然玩味样子,张婆额上冒出冷汗地说道。
“流茵,把她的袖子扒开!”染朝辞冷喝一声。
流茵便一步上前捉住张婆,张婆大惊,想要挣脱开,但却被流茵一脚踢在膝弯处,被摁在地上,手上的衣衫被捋了上去,一个亮闪闪的暗色镂金花的镯子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怎么,收受贿赂也是你的本分?”染朝辞冷笑着问道。
这个蠢货!染渡月心里暗骂一声,今天早上大早这个老奴便来找自己说是有事情告诉自己,自己便随手给了一个不怎么欢喜的手镯赏给了她,听完她说的消息自己便兴致昂扬的冲着染朝辞这来,没想到这个蠢蛋居然还在身上带着这个镯子!
“五小姐,五小姐,奴婢错了,奴婢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张婆一看镯子被所有人都看见了,一下面如死灰,完了,完了,自己现在不仅是要被扣上污蔑小姐的罪名,更加倒霉的是自己接收外人贿赂,诋毁皇上亲赐的将军府清誉的罪名,这在嘉岳可是死罪!
“小姐,小姐,老奴没有接收外人贿赂,是……”不行,自己不能死,只要把是四小姐贿赂自己的事说出来就可以了,张婆连滚带爬的至染朝辞的脚下,一边哭喊一边看向了一旁的染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