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的沉寂让人爆发,极致的疯狂让人理智,罪恶的灵魂有着更无知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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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睡了多久,一个在床上蠕动的黑影才翻过身面靠着墙壁触摸那密密麻麻的条纹。
他目光坚毅的细数着上面的痕迹:“1。。。。。2。。。。。。3。。。。。。。25。”
整整25条指甲刻下的浅浅印记让他感到无比崩溃,仿佛这间火柴盒大小的单人牢房已然成为了自己的坟墓。
隔壁那个自愿来基金会的可怜蠢货已经彻底没了声音,恐怕是失去理智被处决了吧。
躺在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挠了挠有些凌乱的棕发,身上橘黄色的服装让人作呕。
回忆起自己在死囚牢房的最后一天那个自称“律师”的家伙跟自己的一番对话,突然有些茫然。
为了偿还自己所犯下的那些错,作为死囚度过自己最后一天也无任何不可。
“安德森先生,恐怕。。。。。您的这些指控,嘶。。。。。。恐怕不容乐观啊。”
潮湿黑暗的重度监禁室中,西装革履的律师端坐在透明防弹隔离罩的另一边,不紧不慢的放下了公文包。
亚历克斯睁开被狱警抽到红肿的眼睛,看见了公文包上一个箭头刺入球体的奇怪黑白标志。
中央SPC三个形象各异的字母又让他那混沌的大脑陷入沉思,记忆中那张稚嫩的面孔让人怜爱。
女孩流着血侧躺在自己身边,破碎的气管夹杂着血沫向外涌出。
她的眼神很平静,甚至比刺穿肋骨的匕首还要冰凉,低下头似乎知道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已经飞到了很远的戈壁滩上。
但她并不在意,只是踉跄着步伐重新站起指着远处沉沦的夕阳,对着亚历克斯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你要走出去,为了我。”
咚!
律师轻轻叩着桌面,将亚历克斯的思绪拉回了更加魔幻的现实——现在他就是个等待注射死刑的阶下囚罢了。
“亚历克斯·安德森,年龄32,对外信息是前海军陆战队的队员。。。。。。为了方便,我还是称呼您亚历克斯吧。”说着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一个旭日升起光芒曲折的诡异图案让亚历克斯茫然的神情突然微微触动。
但律师却不紧不慢的继续揭开他的伤疤:“但事实上,您曾经是分裂前旧黎明会的成员之一——【红右手】这个名字可算是大有来头了。”
终于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亚历克斯缓缓从阴影中探出了自己的脸,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像极了渴血的狮子:
“你是谁。”
律师拍了拍脑袋笑道:“差点忘了,黎明会分裂后你就成为了战犯关到现在,自然不知道我们SPC集团。”
“我知道。”亚历克斯用一种平静却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早该吊死的资本家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那恐怕全世界的路灯都不够呢。”律师机智的接下了嘲讽。
他抚摸着胸口独特的红宝石项链,似乎觉得聊其它聊得够多了:“好吧亚历克斯,让我们聊点不那么伤感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