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谢语裳就如愿进了燕王府。
不过不是以侧妃之礼娶进门的,而是一顶小轿从后门纳进府里做妾。
当谢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坐在房里算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照亮了那一堆堆厚厚的账本和算盘。
这个月生活馆的生意格外红火,收入也颇为丰厚。
京城里的夫人们和小姐们对生活馆新出的衣裳简直趋之若鹜,争先恐后地抢购,仿佛拥有这些新衣就是身份与品味的象征。
以至于每次新货上架,都会引发一场激烈的争抢热潮。那些没能抢到心仪衣裳的人甚至不惜托关系找门路,只为求得一件生活馆的新品。
“小姐,二小姐是怎么想的居然去给人家做妾?”小满问道。
谢瑶手中拨算盘的动作未停,只是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不屑,亦有怜悯。
“她以为进了燕王府就能得偿所愿,却不知以妾的身份入门,日后有的是苦头吃。”
小满轻哼一声,“二小姐从小就爱和您争,这次却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真是……”
谢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总以为自己能抓住最好的,这次她怕是失算了。”
就是她那个渣爹,就那么想当国丈,把两个女儿都送给了皇室,真是异想天开…………
这段日子来找谢瑶看病的夫人是越来越多了,大多都是难以启齿,讳疾忌医。
谢瑶想她还有一间药铺空子,不如就开一家专门为女性治病的药铺。
在药铺中隔出了一个个私密的小间,让来求医的夫人、姑娘们能安心诉说病情。
谢瑶并不打算一直坐诊,她打算招聘一些医女,或者是自己培养一些人。
专招女性,世道艰难女子更为不易,也能让女子多了一个谋生的手艺,一处安身之所。
说干就干,谢瑶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药铺的筹备中。
谢瑶张贴出了招聘告示,写明只招女性医工,还要公开招聘。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茶馆里,几个老学究正喝着茶,其中一位白胡子老者猛地一拍桌子,茶水溅出了些许。
他皱着眉头,满脸怒容地说道:“女子行医,这成何体统!自古以来,哪有女子抛头露面行医问诊的道理,这是违背祖宗之法,扰乱纲常啊!”
一位面容清秀的书生,大声说道:“晋王妃此举实乃荒谬至极!女子本就该遵循三从四德,如今却要涉足医道,这会让女子心生妄念,不安于室,社会风气定会因此败坏。”
旁边几位老者纷纷点头应和,他们或摇头晃脑,或捋着胡须,口中念念有词,痛斥着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
另一位书生却持有不同意见,他反驳道:“兄台此言差矣。女子亦有疾苦,若有女医为其诊治,更为方便妥当。况且,世间艰难,女子若能借此谋求生路,何乐而不为?”
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