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高克俭对内情都不是十分了解。
事实上,他也不关心这种事。
齐越这次来会芳里,只是例行调查走过场,明知道春梅是二驴子相好,当然要来问一问情况。
“齐警官,二驴子到底犯啥事了?”
春梅忍不住问。
齐越敷衍着说:“事儿大了,你不知道最好。”
春梅说:“我估摸着也是,这一天,算上你,都来四拨人了。”
齐越问:“四拨人?都谁呀?”
春梅掰着手指:“早上是警察,中午是日本人,日本人刚走,刘光腚也派人来问,现在你又来了……”
齐越心里盘算着,日本人要么是宪兵队的,要么是平房军事区的,警察打听二驴子的情况也很正常。
刘光腚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刘光腚大名刘光鼎,仗着手底下有一帮子地痞流氓,打闷棍套白狼,欺行霸市,啥坏事都干,正因为如此,才落了这么一个难听的绰号。
“你要让我来啊,谁他吗不愿来啊,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啊,你们家墙又高啊,四处搭炮台啊……”
一个荒腔走板的破锣嗓子——耗子唱着小调进了院子。
齐越觉得奇怪,他怎么到这来了?
他这会儿应该在傅家甸才对。
自己开车来的,进屋还不到五分钟,耗子即便汇报完了情报,再怎么也不可能来的这么快,他主动约的姜斌,更不会无故失约。
齐越略一思索,插上了屋门。
春梅愣住:“齐警官,你、你这是干啥?”
“把他打发走。”
齐越掏出两块钱扔在桌上。
春梅眼睛亮了,连声说:“好好好,我这就把他打发走!”
“咋回事,大白天插门干啥,还做不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