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灵谷其他支脉一点事都没有?”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颤声问道。
张庭筠的目光,从桌子上一个个灵位扫过,“四爷爷,自然有损伤,不过并未伤到根本。”
“堂主,您不觉得可疑?谷里的长老们不觉得可疑?竟然就推举他了?”被唤作二叔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怒气和悲恸!因为死去的族人里,还以她未成年的女儿。
“是啊!竟然推举一个与族长不和的人接任族长。”四爷爷颤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
“但现在他是最接近族长一脉的血缘了。”张庭筠有些不解的看着仅剩的两个亲人,不知道他们对现在族长何来这么大的反感。
“堂主,你还小,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药灵谷若是交到他的手中,早晚是要没落!”
“四叔,有些事情,我们也该告诉堂主了。”二叔看了一眼老者,缓缓的说道。
老者摆了摆手,“还不是时候。”
张庭筠听出了二人话里的犹豫,也并不着急,“四爷爷、二叔你们放心,我已经找到了灵女。只要我将一切查得水落石出,时机成熟自然会还族长一脉和我们张氏一族一个公道!”
“堂主,不要听你二叔的,今年除夕你如常回去治病。”四爷爷担忧的看了一眼张庭筠。
二叔闻言似乎才想起来这事,也赶紧劝道:“是啊!张家的烟火就靠你了!”
这时,忽的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宫里果然有动静。”
“是谁?”张庭筠冲四爷爷和二叔摆了摆手。
“马总管。”
竟然是他?皇上怎会对药灵谷不利?还是说他对兰贵妃的事情耿耿于怀?张庭筠的眸子一暗,若是如此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这时有一个掌柜模样的老者走了进来,“堂主,外面有一个自称是苏拂姑娘朋友的人,是管家领着来找您的。”
苏拂何时在宫外有了朋友?“四爷爷、二叔你们一路舟车劳顿,先歇下吧,我们改日在聊。”
张庭筠说完,脚下生风从另一条暗道来到外面一处偏僻的小道。从外面再次走进宝芝堂,掏出了一个药房。“麻烦掌柜的配半个月的这副药。”
“张御医,您真是心善。”掌柜接过药房,“对了,那边有人找你。”
这时管家拿着药香也走了过来,“爷,你的药箱落在府里了。”
张庭筠的目光越过管家看向李涵,不冷不淡的说道:“什么事?”
李涵见张庭筠不冷不热的目光,赶紧再次提起苏拂,“我是苏拂的朋友,我的兄弟中毒了,还得麻烦您帮忙解一下毒。”
“我到是听拂儿说起过一个认识了一年多的帮朋友,不知道是不是你?”张庭筠温润的目光扫在他的面上。
李涵只觉得张庭筠的目光似乎能透过他的脸,瞧到心里去,一时不禁金有些紧张,吞了口口水,也不敢贸然说是,于是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我叫李涵!我也不知道苏拂姑娘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我!”
“哦,应该就是你了,听拂儿说他会些武艺。”张庭筠说着接过管家的药箱。
“既然是拂儿的朋友,我自然应该尽上一些绵薄之力,前面带路吧。”张庭筠的目光扫了一下李涵的大刀。
“那就太谢谢你仗义相救了!”李涵听他如此一说,不禁松口气。
“不用客气。管家,一会儿帮我退了九殿下的晚宴。”张庭筠不等管家说话,便大步的迈出了宝芝堂。
管家闻言一愣,看了一眼掌柜,嘟囔着:“九殿下何时请爷去吃晚宴了?”
这时从里堂走出一个,正是张庭筠的二叔,“恐怕他是让你给九殿下报信!”
“糟了,那人腰间还挎着一个大刀呢!”管家担忧的说道。
走到门前,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赶紧去支会九殿下一声,再派一个人跟进跟着。”
管家闻言转身朝着丈夫跑了回去,掌柜的也赶紧叫来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还不赶紧去跟着,千万别被发现了。”
“堂主已经不是孩子了,我们私自决定派人不太好吧?”四爷爷也缓步从里堂走了出来,浑浊的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只是在强光下才发现,这个老者似乎刚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