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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山上,
突厥人已经全面反击了。
大楚陷入了困境。
“那年之后,老黎再也没来过了。”
“他拿的那块野猪肉,被削去了大半,他以为老夫看不出来。”
“县城门兵排挤他,老黎愚笨,吃了亏只会忍着,”梅太师的眼眸,冷若寒霜,怒指段渊。
“周俊道死了,自杀的。还有无数老兄弟,皆是苦不堪言。”
“你的圣人之道呢?你的丈夫之行呢?”
“你是文人魁首,前途无量,弟兄们不想麻烦你,你知道吗?”
“你跟我们不一样!”
说到这里,
段渊似乎回忆起来一些往事,不那么自信的怒吼道,“你那年犯错,老夫挺身而出,怎么跟你不一样了!”
“犯错?!”
“那是真错,本将不该得罪裴相,那个五姓望族之首。”
“应该当个瞎子,他的侄儿喝兵血,我要求查,是我梅朝远不懂事。”
梅朝远的眼眸中,闪过痛苦。
他紧紧握住鹅蛋粗的槊杆,用力之大,几乎使金木凹陷。
“所以,,,所以,骁小子是他们弄死的。”
段渊眼眸呆滞,怔怔的说道。
梅骁,也叫梅十五。
是楼烦关一战,郡兵老方的孩子,那年支援的郡兵,他们父子都在。
方义战死后,九岁的孩子就在梅太师府上养着。
名为奴仆,实为孙儿啊。
“哼哼哼,,,哈哈哈哈。”
梅太师一身气血之力爆炸,身体涨大了一分,周身气势如魔神一般。
王右宁面容惊异,梅太师快七十岁了,竟然还有大宗师的实力。
饕餮二刃槊下,红甲老将军面容扭曲,讥讽的笑道。
“那是项氏干的,五姓望族还没这个胆。”
“一切都是项氏,老夫的功劳威胁到他们了!”
恐惧在段渊的心头蔓延,他似乎不认识昔日那个英气勃勃的老友了。
“所以,,,你装病了几十年!”
“我不病,早就死了,哈哈哈哈。”梅太师的眼眸中闪过变态的得意。
“曾经本将的雄兵,不比项济的建安军差,他们没有死在突厥人手里,死在了楚人的刀下。”
“老夫看见大楚道貌岸然,鸡鸣狗盗之辈,把持高位,出卖国际利益。”
“将信守承诺,兢兢业业的楚人,标上不思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