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有些怀疑。“我不确定他们是否愿意参战。”
“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必须告诉他们,”艾伦说。“我们可以告知他们,魔法部正在试图掩盖马尔福将麻瓜出身者关在地牢并折磨他们的事实。”
“那就意味着承认我们杀了他们,”赫敏说。这对她自己来说已经够难承认了。
“我们可以声称他杀了他们。”
赫敏咬着嘴唇。她不喜欢撒谎,但艾伦说得有道理。那些人需要知道他们处于危险之中,而且无论他们多么守法,魔法部或食死徒最终都会追捕他们。“战争来临时,第一个牺牲品就是真相,”她点点头,引用道。“我们可以制作一张传单,然后复制它。用魔法让他们传遍对角巷并不难。”
救人比杀人好。但她知道她必须再次杀人。在他们做了那些事之后,如果他们想活下来,他们所有人都必须这么做。
伦敦,圣芒戈,1996年7月30日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凝视着医院深处的桌子上她父母的尸体。
“你确定那是我的父母吗?”她不想问,但又不得不问。他们看起来不像她的父母。他们看起来根本不像人类。黑色、皱巴巴、骨瘦如柴。
“是的,”治疗师回答道。“他们还戴着你已经收到的戒指和其他珠宝。”
达芙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感激地感觉到治疗师施下的泡泡头咒。她心里暗自庆幸阿斯托利亚不在她身边。叔叔埃里克的手温柔地放在她的肩膀上,给她带来一丝安慰。虽然达芙妮知道她完全可以待在家中让埃里克处理这一切,但作为继承人,她觉得自己有责任亲自来处理事务。这是她对父母的承诺。
“请将这些送到格林格拉斯庄园,”埃里克·格林格拉斯说道。
“当然,先生。”工作人员应声答道。
葬礼将在三天后举行。由于许多重要人物的去世和相继举行的葬礼,达芙妮对此并不感到特别兴奋。她感到一种莫名的解脱,不必面对更多的人在哀悼时一边看着她,一边试图猜测她将如何处理继承事务。她不想听到那些令人不安的评论,也不愿接受那些试图利用她作为威森加摩代理人而向她献殷勤的人的打探。仿佛她的父母没有留下详细的遗嘱来处理这些事情一样。
她的叔叔埃里克不仅是她和阿斯托利亚的监护人,也是她的代理人。他会妥善处理一切事务,她知道自己可以依赖他来做出明智的决定。
她厌倦了那些人。她的父母死了,被谋杀了。她不想考虑政治,或者其他任何事情。她想让父母回来。但没有人能替她做到这一点。她的叔叔不行,黑魔王不行,其他人也不行。
在电梯里,达芙妮靠在叔叔埃里克的肩膀上,浑身发抖,努力保持镇定。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个孩子,她不能在公共场合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你很勇敢,达芙妮。你的父母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埃里克的声音中充满了安慰。
达芙妮点了点头,但内心并不觉得自己勇敢。她也不认为自己幸运。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死去,而她却侥幸生还。她紧握着叔叔的手,当电梯门打开时,她努力不让悲伤流露在脸上。
在前往飞路网的路上,他们遇到了潘西·帕金森和她的姑妈佩特拉·罗尔(原姓帕金森)。达芙妮立刻意识到,她们的到来和她和埃里克一样,是为了处理丧事。她向潘西点了点头。“潘西,我很抱歉。”
“谢谢,达芙妮。我也向你表示哀悼。”
“谢谢。”达芙妮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感。她和潘西都有共同的痛苦——失去了父母,而她们都活了下来,因为德拉科·马尔福与阿斯托利亚有些纠葛。“葬礼什么时候举行?”她脱口而出,急切地想了解细节。
“两天后。”
“如果尸体的身份确认无误的话,”潘西的姨妈皱着鼻子说道,“如果傲罗的无能蔓延到了治疗师身上,他们很可能犯了一个错误。”
潘西畏缩了一下,达芙妮则皱起了眉头。她不希望任何人表现出这种态度。当然,除了杀害她家人的凶手。
“傲罗的无能?”埃里克冷冷地问道。达芙妮咬紧牙关,心里充满了厌烦,不愿意与这个让她不快的女巫讨论这个话题。
“他们不仅没能找到真正的凶手,”罗尔的声音带着不屑,“而且连捕获他们的泥巴种的凶手都没有做到!”
“我不曾听说过这件事。”埃里克眉头紧锁,显然也感到困惑。达芙妮同样感到茫然——她绝对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消息。
“当然没有!”罗尔冷笑着说,“魔法部正在掩盖这件事。这都是邓布利多的主意,旨在保护他那些珍贵的泥巴种!”她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愤怒。
“他们应该全部被杀,以免他们杀害更多人!”潘西咬牙切齿地说道。
“亲爱的,不在这里。”潘西的姑妈佩特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她转向埃里克和达芙妮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必须离开。我想我们下周会在威森加摩见面,埃里克。”
“确实如此,佩特拉。”埃里克也礼貌地回应。
达芙妮本想对潘西说点什么,但脑海中浮现的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最终,她只得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埃里克走向飞路连接处。尽管她的脚步沉重,她的心思却被刚才的对话占据了。
泥巴种杀了她的父母,而邓布利多却试图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