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过身了呢?”
她记起孝贤皇后丧仪上的事,她不知道永璜的失态和海兰是否有关,只觉得有些惋惜。
不过一想到他是弘历那种薄情寡义之人的儿子,心里的悲痛也少了几分,掉了两滴泪,她倔强的将眼泪抹掉。
又继续摸小猫。
“不用管他们,对了,见到江与彬了吗?”
水枝摇摇头。
她在宫门口等了好几天,都没见到过江与彬。偶尔碰到过李玉两回,李玉说江与彬最近这段时间很忙,因为要照顾舒妃的胎,他交给水枝一封江与彬的亲笔信和小猫,让惢心勿念。
从那之后惢心便猫不离手,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与心。
小猫似乎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原本还安静地躺在惢心腿上,此刻却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与心,你怎么了?”
水枝摇了摇惢心的胳膊,扬起下巴示意惢心往门外看。
只见凌云彻拿着官刀站在屋外,见惢心看他,他扬唇笑了笑。
自从那晚后,惢心每次看见凌云彻都没什么好脸色。凌云彻好几次想和她道歉,但都开不了口。
他也不想想,一个女孩子的清白,是一句道歉能解决的吗?
“水枝,关门,我怕与心跑出去。”
水枝是惢心的贴身丫鬟,只能听惢心的话,她走到门前,对凌云彻点头笑了笑。
其实凌云彻家境不错,又是皇帝跟前的带刀侍卫,将来前途无量,水枝不明白惢心究竟和凌云彻在闹什么别扭。
如懿气冲冲地回到翊坤宫。
见如懿回来,容佩立马拿出刚煮好的茶,一瘸一拐地往正殿走去。
凌枝刚从正殿出来,快步上前抓住容佩的胳膊,将她拉到一旁,好言劝道:“容佩,你刚来翊坤宫,有些事不懂,娘娘正在气头上呢,这个时候你还是少去招惹她吧,小心她把气撒在你身上。”
容佩大惊失色,忙问道:“皇贵妃娘娘是受什么委屈了吗?”
凌枝轻啧了一声。
解释道:“大阿哥过身了,皇上让纯贵妃主持丧仪,娘娘是皇贵妃,竟然越过皇贵妃让贵妃和令嫔主持皇长子的丧仪,娘娘觉得越俎代庖,正在气头上呢。”
容佩明白了如懿的苦处,如懿帮过她,所以她也想帮帮如懿,不顾凌枝的劝阻,非要给如懿去送茶。
凌枝气的跺脚,朝容佩的后背做了个鬼脸,轻声谩骂道:“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容佩嘴巴笨,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一上来就把刚刚从凌枝嘴里听到的说给了如懿听。
如懿本就生气,认为容佩因为自己没给她找太医成了瘸子想嘲笑她。
她一气之下,踹翻了容佩手里滚烫的热茶。
滚烫的茶水溅在容佩的脸上,起了颗颗水泡,茶叶更是弄得全身都是。
容佩顾不上喊疼,跪在地上,解释道:“娘娘,奴婢知道娘娘生气,认为皇上觉得您是位不好的庶母,奴婢有一办法,能让皇上改变对您所不好的印象。”
如懿这才有了兴致。
哲悯皇贵妃去世的早,如今弘历又没照顾好与她唯一的儿子,心里一定自责,容佩让如懿将永璜和哲悯皇贵妃的遗物戴在身上,说不定皇帝就心软了。
如懿觉得是个办法。
便让宫人去库里取出了一对子母狮和田青玉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