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呵呵,我是‘混杆子’姚天星啊!王德琳大少爷!”
当王琳听到王德琳这个名字时,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他的面孔了。王琳好似精神失常了一般喃喃自语反复的说着“王德琳”这个名字。接着他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诡异眼神看着姚天星,突然那王琳猛的张口朝姚天星咬了过去。
还没等姚天星动手,在身旁站立的马玉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脚将王琳踹到在了地上。可王琳如发了疯一般,即使双手被反绑的倒在地上仍然不住的挣扎着向姚天星咆哮道:
“他们都该死!都该死!哈哈哈!都该死!”
姚天星默默的站起身来用冷冰冰的眼神注视着在地上如同疯狗一般时哭时笑的王琳轻声的说:
“真是可怜。。。”
话音刚落只见姚天星突然拔出腰间的朴刀,手起刀落将王琳的人头斩下!血琳琳的脑袋滚出了数丈之远,王琳那圆睁的双眼仍然死死的注视着前方。姚天星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迹对手下人吩咐道:
“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
这一幕就发生在了魏渊的面前,他的大脑只觉得是有些不够用了。当大厅内的一片血迹被收拾干净,好酒好肉的端上桌来庆祝这次大胜的时候。魏渊没能打败自己的好奇心还是问了姚天星:
“姚大哥口中的王德琳是谁,怎么王琳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
姚天星并没有着急回答魏渊的问题,而是痛饮了一碗酒后缓缓的说道:
“魏兄弟有兴趣的话,我给你讲个故事。”
“哦?愿闻其详。”
“那是崇祯七年的四月份,跟当前的节气差不多。闯王高迎祥率领着数十万的流民进入了南阳府境内,当夜他们在唐河乡住了下来。由于惧怕本地这些过境的农民军,地主乡绅们早就逃之夭夭了。于是高迎祥的部队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当他们搜寻到一户乡绅家的时候发现了一名来不及逃走的公子哥,也就是王德琳。当他被带到闯王高迎祥的面前时不住的磕头求饶,声称自己不是什么少爷,而是本家的一个佣人。高迎祥告诉他必须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不然的话就要点了他的天灯。王德琳表示自己能够向高迎祥提供唐河乡的地主乡绅藏匿的地点,后来高迎祥就命人跟着他去了。果不其然,在深山的一处洞穴中抓获了大批的地主乡绅和金银珠宝。高迎祥很高兴,说要重重的奖赏王德琳。可这时被抓的人群中一名叫王广山的老人自从自称是王德琳的父亲,闯王就问王德琳到底是不是富家公子哥。王德琳坚持说自己不是,然后。。。”
说到这姚天星的目光变得暗淡了些,他又灌了一大口酒这才继续说道:
“然后高迎祥就让他把这一家人全杀掉来证明自己,于是王德琳就一个一个的把王广山一家十七口全部杀掉了。随后那些被抓的乡绅地主及其家人也全部被砍了脑袋。那晚高迎祥很高兴,就重重的赏赐了王德琳。并给了他五百人马去攻打附近的村镇,可这王德琳带着五百人上了伏牛山当了山大王。后来又给自己改了名字,他自认为自己德行不够,于是就改叫了王琳。”
听到这魏渊总算是滤清了些头绪。
“可那王琳为什么有说他们都该死呢?”
“因为这王德琳是王广山的小妾所生,自幼便不受待见。高迎祥来到唐河乡那晚,王德琳更是因为没人通知外出避祸而被擒获。”
“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王琳的身世倒也是悲惨。”魏渊不住的感叹道。
“只是姚大哥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呢?”
“呵呵,因为我就是当年跟着高迎祥闯天下的一员啊!”
“什么!”
魏渊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原来眼前的这位“混杆子”姚天星想当年竟然是跟着高迎祥造过反的主。
“难怪姚大哥你的麾下有如此众多骑术一流的骑兵了。”
“呵呵,我过去在西北干马匪。后来带着弟兄投了高迎祥,唐河乡的那次杀戮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我就带着弟兄上了伏牛山脱离了高迎祥。”
“哦,原来是这样啊!”
“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杀王琳了吧。”
魏渊沉重的点了点头。
“一个人为了自保竟然连全家人的性命都不顾,是为无情无义;为了活命竟然能对自己的家人痛下杀手是为禽兽不如。如此无情无义,禽兽不如之徒却是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