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声音沉闷,隐没在天狗红面之下,教人没法从他的语气中仔细辨认出他的态度。
“赶尸人……最近上山的人嘴里好像总是会提起这个称呼,看来,这也是你闹出来的动静了?”
闻言,初七便也笑了,她并不在意鳞泷左近次言语中的试探。
有试探才好呢!
有试探才说明她对于他们而言已经产生了价值,这样才有继续聊下去的砝码。
“您言重了,死生事大,我只是想给我的客户最好的殡葬体验。”
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打起了机锋,只有祢豆子听不懂,于是她就跑到了初七身后抓她的头发继续编辫子玩儿。
等到满身伤痕的炭治郎做完今天的训练回来之后,初七和鳞泷左近次才堪堪互相套完第一轮话。
“诶——初七小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呀?”
“哟,炭治郎!”
初七捧着茶杯,笑眯眯地冲着一脸懵逼的炭治郎打了一声招呼。
“看来你在这过得很不错嘛!看起来比之前强了不少。”
闻言,脑门上正肿着一个大包的炭治郎抓了抓头发,也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初七小姐也这么认为真是太好了!说起来,鳞泷先生,我今天在过竹林的时候把陷阱全部都躲过去了呢!就是在下山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又摔了一跤啊哈哈哈……”
虽然受了伤,但是炭治郎的心情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依然笑得很开朗,活力十足的像个小太阳。
看到哥哥受了伤,祢豆子也不再继续折腾初七的头发了。
小姑娘跳下椅子,熟练地爬上柜子拿出了药箱,接着又拉过还在乐颠颠地向老师汇报今日训练成果的炭治郎去喷涂药剂。
“关于那块圆石,你的进度怎么样了?”
鳞泷左近次一提起这个最终考验,炭治郎就立刻收起了笑意。
“虽然我还是不能撼动那块巨石分毫,但我会继续努力的!”
是的,虽然他还是没办法一剑劈开那块石头,但是,他今天看到了——曾经有个“人”真的这么做到过!
听到炭治郎那坚定的话语,鳞泷左近次也只是不置可否地低低“嗯”了一声。
对他而言,现在没有出声打击,就已经是对学生最好的鼓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