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和沈舟把话说开以后,两人的感情升温不少。
这本是好事,但接下来的日子里,沈舟开始忙了起来。
有时好几日都没回家。
徐氏担心温宁想太多,特意来找她,以过来人的语气安慰道。
“当时你们父亲跟着宸帝的时候,也是这般十天半个月不着家,武将的家眷,总归是要辛苦些。”
温宁点了点头,笑着望着徐氏:“母亲说的是,但我亦知晓一个道理,那就是有国才有家。”
徐氏望着她的目光里,充满了赞同。
温宁缓声坚定地说道:“我嫁给了守卫国家的英雄,他有他的理想和抱负,我为他骄傲,我不会觉得辛苦,他忠君爱国,对朋友有情有义,我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而是会和他一起努力,成为有用的人。”
徐氏欣慰地说道,“宁儿,你和小舟一样,都是好孩子。”
冬日很快就到了,上京的气候并不算太冷,饶是如此,温宁还是给他准备了护膝。
冬夜寒冷,她怕他值班的时候受寒。
这段日子沈舟早出晚归,待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多。
有时候温宁睡着的时候,他才披星戴月地回来,悄悄地亲吻着她的额角。
辛苦,却也甜蜜。
这一日午后,冬日暖阳晴好,徐氏对温宁说道:“皇后在宫中设宴,让我带你去赴宴。”
温宁愣住了:“就我们吗?”
徐氏为她扶正头上的步摇,笑着说道:“还有几位夫人,皇后喜静,难得设宴一次,不好推辞。”
徐氏知道,皇后设宴是为了感谢这些站在她儿子身边的家眷,后宫嫔妃无数,皇后早已对宸帝失望,无心帝王宠爱。
但夺位是何等残酷,她可以不争宠,却不能不对儿子的事筹谋上心。
官员家眷入宫拜见皇后要着正装,佩戴首饰也有讲究。
好在有徐氏在,温宁不用操心这些。
徐氏唤来了苏嬷嬷和她身后的一等丫鬟,一番折腾后,温宁步履轻盈地走了出来。
一袭水碧色的广袖长裙,裙角处绣上了粉色的小花儿,行走间若隐若现,尽显高门贵妇的温婉端庄,鬓间的金色步摇大方精致,耳垂处是一对小巧玲珑的翡翠耳饰。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温宁本来的长相是乖巧温软的,这番打扮下来,显得精致贵气,更像是从小被千娇万贵养大的高门贵女。
徐氏满意地看了一圈,“我家宁儿就是好看。”
温宁有些不好意思,但凡任何一个人,被这些细心呵护打扮,都会越养越漂亮的。
徐氏对她,真的没话说。
温宁跟在她身后,入了宫门。
徐氏一路上给她讲宫里的规矩,譬如行礼的时候,要行正规辑礼,手要藏进袖子里,左手压着右手,高举过额头。见了皇后要保持恭敬,低头示敬。
当然,这规矩都是死的,走个流程就行,也不必太过拘谨。
徐氏絮絮叨叨地教着,温宁受用地听着,她生母早逝,母爱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
但在徐氏这里,她总能感受到母亲的温暖。
她尊敬徐氏,喜欢她。不仅因为她是国公府的主母,是沈舟的母亲,更因为她对自己的照拂。
“宁儿,记住了吗?”
温宁点了点头,乖巧地说道:“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