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了?”语调里有漫不经心的戏谑。
完了。
天塌了。
回忆掐在啤酒厂内那一帧定格。
摇晃的木桌,噼啪作响的壁炉,她手里抓着的软木酒塞,指甲在上面抠出一连串印……
夏晚如五雷轰顶。
啪嗒一声,房门一开一合,女医生离开。
套房被一墙书架隔开,半开放,光洁玻璃窗上映出男人的身形。
夏晚咽了咽口水,身体记忆作祟,紧急溜下了床,掀窗帘,打算跳窗。
酒店房间下面确实有个天台游泳池,可是……
“从这跳下去,不要半条命也得拆个腿。”
男人的声音从自己头顶响起,夏晚僵在原地。
她将手和腿伸了回来,认命地转身。
天色雾蒙蒙,男人换上了黑色半高领毛衣,白净皮肤在冷光下散着温润光泽,头发搭在额前。
区别开了昨日的疯和欲,似清茶,似竹林。
清朗装扮下藏着野兽般爆发力十足的能量,夏晚才见过,此刻她有些恍惚。
视线触及男人的脸就不由自主地发烫,她往边上瞥了瞥。
她想往浴室溜,一抹粉绒的去路就被高大身影挡得严严实实。
男人笑意懒散,“夏小姐有什么想不开?”
爬窗的习惯看来要随一辈子。
“没有,春宵方度,我觉得人生美好极了。”
夏晚糊弄地笑了两声,转眼就从他跟前钻走。
男人挑眉,“满意?那不如…”
夏晚很直接地打断,“不了。”
抬脚欲进浴室,被拽住,下一秒,手心里多了一支药。
她一看,外用,消肿,止痛。
“用在哪清楚吗?”
男人仍是似笑非笑,夏晚一瞬红了脸,扯过药膏,砰一声关上了门。
她心猿意马地抓起牙刷。
很快地完成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