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雷对护卫队的训练持续进行,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下午五点。
酒楼门口外的食客,陆陆续续排起了长队,酒楼的伙计们提前吃过饭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和昨天有点不一样的是,酒楼里的每张桌位早在三四点的时候就陆续被坐满了。这个所谓的坐满却是每人一桌的坐满,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是只点一碗饭加一个素菜,同时自带一坛子酒悠哉的在那不紧不慢的喝着。
好在开业当天,天雷提前制定了一个规矩,凡是上二楼包间吃饭的客人,每个包间的最低消费不得低于两百文,不然恐怕是连楼上的包间都被那帮人占了。
看着大堂里悠哉喝酒的人,卢名远眉头微皱,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这是昨天吃瘪的猛虎帮搞出来的,有两个人明显就是昨天闹事的。
这是阳谋,很难破解,如果上去赶人,开门做生意的哪有赶客的道理。他们势必借题发挥,把事情闹大,一个不好就会趁乱来个打砸闹事,那样的话就更麻烦了。
门口排队的人群里渐渐传出了抱怨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情绪越来越大,有的都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了。当然,有骂酒楼的,也有骂大堂里一人占一桌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可是不管怎么的,照这样下去,酒楼的声誉肯定会受损的。至于那帮占桌的无赖,他们可不管什么声誉不声誉的。我们连脸都可以不要,还要什么声誉。
眼看局势不妙,自己又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卢名远把算盘一推,赶忙跑进厨房,从后门出去,小跑着穿过酒楼和院子的小巷,从西门进到庭院。
也不管天雷正在训斥着护卫队众人,上前急切道:
“东家,大事不妙!”
天雷侧头看了一眼卢名远,眼神犀利,把卢名远吓的一哆嗦。
片刻过后,天雷转过脸,面对队列众人,喊道:“全体都有!原地休息!”
队列得到指令,个个如临大赦,都一屁股坐地上,心里都嘀咕着,“这二十文一天赚得太他娘的不容易啊,这个狗东家怎么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在他手里没拿有刀,不然今天很大可能有一两个人会被他砍了,尤其是窦布和吴私两人,估计够砍个七八回了……”
天雷无声转身向院门走去,在经过卢名远时,沉声说道:“跟我来,外边说。”
卢名远闻言懦懦的跟着往外走去。
“说吧,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
天雷看着低头出来的卢名远,语气缓和了不少,问道。
卢名远见东家的语气变得温和,也顾不得之前莫名的紧张,急声道:“东家,酒楼里来了一群人把一楼的座位都占了,每人坐一桌,每桌只点十几文的饭菜,还自带酒,一直赖着不走,隐约有几个人喝得差不多了,开始不老实起来,大喊大叫的,有要闹事的冲动!”
天雷一听,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这明显是被有心之人故意找麻烦了,不用想就可以判定这是昨天闹事的那帮人所为。
只是沉思片刻,天雷便迈开腿,从酒楼边巷子往酒楼的门口处走去,卢名远紧跟其后。
天雷出了巷子扭头看着排成长龙的人群,他从一开始紧皱的眉头,随后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随后朝身后挥了挥手。
卢名远看到东家的动作,很识相的把耳朵凑了上去。
天雷低头对他耳语了几句。
卢名远的眼睛从一开始的迷茫,渐渐的明亮起来,再到最后的惊讶和折服。
听完天雷的吩咐,卢名远亢奋的跑进酒楼,从柜台下拿出竹制的简易喇叭,来到店门口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大家给我评评理。”
院中,盘腿而坐的队列里,窦布轻抚着被打了不下五次的右脸,怨声说道:“这个狗东家是不是针对我?今天打了我四次了,换作是你们,谁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