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鸟事一堆你们还去热搜控评,丢不丢脸啊,你主子舔修祈舔得都快没脸了,还他妈没舔到,你们还有脸去控评?”
“脱粉,我只能做到不回踩,喜欢过阿宁我不后悔,但卸掉粉丝滤镜我真的想说句,她是真得有病,应该去看看脑子。演员不拍戏去公关,公关还翻车全网嘲,粉丝哭着反黑她在干什么,她还跟个脑瘫一样为修祈伤春悲秋呢。你那么喜欢男人,赶紧退圈去结婚吧。”
“大家不要被有心之人挑拨,说脱粉的都不是宁宁的粉丝,宁宁一路走来不容易,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她,不要对自家人散播负能量好吗?”
“我就想问问樊宁,你看到你的黑热搜是不是一点都不在意?你在意你的粉丝吗?”
“累了,我十个号熬夜打榜、抡博,给你每条微博百万转赞评,你觉得是为了什么?因为我闲得慌吗?我不用学习吗?你很享受被人说是资源咖吗?可是没有粉丝给你做数据撑票房买代言,擎天能看上你吗?如果不是粉丝给你排面,会有好饼找上你吗?”
“随他妈便吧,八五花那么多,不差你一个,爹走了,再见。”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是我不敢暴露粉籍的程度。樊宁就差把‘我喜欢修祈,我要嫁给他’写在脸上了,还以为她能舔成功呢,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楚晃截胡了,问题是这个楚晃今天还他妈吊打她……”
樊宁麻木地看了一会儿,退出来的时候,脱粉的词条已经上了热搜,她不用看也知道,都是她的粉丝。
万蓝在这时候发来微信:“樊老师,还按原计划进行吗?”
樊宁提了口气,轻呼出去,回复:“嗯。”
回完万蓝的消息,她给小张总张子蕴打去了电话。
楚母在林清府本地医院检查出乳腺4a结节,两夫妻对这个病了解不多,便收拾东西赶到了上海,在三甲医院做了几次检查,结果各不相同,医生的说法也不太一致,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就是她的病症属于早期良性的状态,情况尚好。
楚母本意是回林清府治疗,楚父坚持在上海治疗,先斩后奏地挂了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乳腺外科专家的号。
他们比较幸运,只排了半个多月就等到了空床位。
下午的时候,医院打来电话通知楚母办理住院手续,楚父立刻收拾东西,楚母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他。
老夫老妻,好像没什么话说了,他们相处的大多数时间都是这样在同一个空间,各做各的事,安安静静,互不打扰。
偶尔出现一两声说话声,也是‘我的花镜呢?’‘晚饭吃什么?’‘给我水杯。’
他们的婚姻里爱情的成分好像很少,但楚父坚定地对楚母说,要在上海治疗时,他一定是深爱楚母的。
楚父东西收拾到一半,老家那边的亲戚打来电话,让他们看微信,说:“快看看电视上这个穿白裙子的是不是晃晃!边上是咱们姑爷吧?咱们晃晃是当明星了吗?还走红毯了,没听你们说过啊!”
楚父、楚母一头雾水,看了照片确定是楚晃和修祈,赶紧打开电视,调了所有卫视,找到了蕙心慈善之夜的直播。
楚晃和修祈的地位好像很高,镜头一直切到他们。
楚父和楚母看着,心情很是复杂,说高兴吧,谈不上,说不高兴吧,怎么能不高兴呢?自己家孩子上电视了。
两夫妻目不转睛地看完了整场直播,新的节目都开始了,他们还没有换台,呆呆地看着屏幕,眼泪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
这才见过女儿没多久,怎么又这么想她了呢?
楚父回头看向楚母,她看起来好憔悴,好惦记女儿。这一场病,终究是把她的性子磨软了啊。
他把手伸过去,握住楚母的手,轻声说:“我们再去看看孩子吧?在你手术之前。”
【第二十四节】
修祈和楚晃的车开小区门口,司机呼口气,摸了一把额头:“竟然还有跟车的!以前可没有!总算是甩掉了!”
修祈先下车,冲车里的楚晃伸出手。
楚晃把手交给他,被他从车里拉出来。他力气很大,迫使她一下撞进他的怀里。
她低头一笑,嫣然如花,“导演,今天的戏已经喊cut了,你不能拖我时长。”
修祈声音蛊蛊的,对着楚晃的耳朵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挑弄她的性癖:“谁喊的?”
楚晃耳朵痒痒的,缩脖子躲他:“别闹了。”
“谁闹了?”修祈搂住她的腰。
楚晃被他托着腰,不得不挺胸抬头看着他,楼下路灯把他的脸映得像是打了釉,她想要克制却又忍不住弯起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心情,即便是她说出不耐烦的话,也没什么说服力。
她朝后仰头,眼睛向下,缓慢地合眼,说:“司机还在。”
修祈看了身后的车一眼,把楚晃抱了起来。
一路抱到家,放到桌上,他撑着桌沿轻吻了下她的嘴唇。
晚上有风,刚上车的时候有点冷,修祈就没让司机开空调,现在看楚晃脸颊红红的,应该是热到了。他突然觉得她笨蛋,热也不说,但恰恰是这样矛盾的人格,才吸引他。
灵魂不该是可以形容出来的东西,乖乖静静是表象,绝顶聪明是常态,性格复杂但品性纯良,长相妩媚但眼神清澈,充满矛盾性、复杂性,这样的人才鲜活,才像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