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方向就容易迷茫,他最近很惆怅,唯一的乐趣就是上网看看别人骂修祈。他们骂得越难听,他的虚荣心越能得到满足。
偶尔看到楚晃被连坐,他的爽意会蒸发一半,然后怨她眼瞎没选自己,再怨修祈夺人所爱,下三滥。
随着他从他父亲那里知道的真相越来越多,他对修祈这个‘哥哥’的感情已经所剩无几了。
第一次知道修祈和他那小三的妈设计他爷爷,他还难过更多,毕竟是从小给过他很多建议、很多帮助的哥哥。
现在他全无难过心情,只有恶心愤恨。
从修祈欺骗他的家人,利用他的家人,再到抢走他喜欢的女人,最后像施舍一样扔给他一个只有三分钟镜头的角色,修祈以为,他会感恩戴德扑上去跪舔他的裤脚吗?
那就是他想多了。
堂哥坐下来,冲他点了下下巴:“明星当得怎么样?是不是瘦了?好像每回见你都瘦一圈。”
舒伯乾没答:“意欢姐来了吗?”
舒意欢是舒伯乾的堂姐,他眼前这位堂哥的亲姐姐,早年跟家里闹过矛盾,扬言跟舒家断了,这两年在外头过得不好,听说已经认命了,跟家里服软了。
堂哥说:“来了,修祈都要来,她一个正经八百舒家的人为什么不来?还嫌被别人占的坑不够多吗?”
舒伯乾刚忘记修祈几分钟,又被迫想起,很烦:“别提无关人员。”
“有什么不能提的,家族聚会,他来干什么的?”论社会地位,舒家哪个拉出去都不甘示弱,被捧得多了,就给一些晚辈养成了傲慢的姿态。
舒伯乾说:“家族聚会,但也算是招商会,我看不少资本一把手二把手也来了,是给我爷爷过寿还是找机会互相认识一目了然。”
“喝酒,”堂哥顾自跟舒伯乾碰了下杯,说:“哪年有大事都引来一群蹭货,要是钱这东西蹭蹭就能到手,咱家上下也不用从小就被教育要能武能文了。”
舒伯乾忘了自己已喝了小半杯基酒,又在他鼓动下饮下半杯红酒。
他们这边聊着天,舒逸和的孙辈,一个刚十七的小姑娘从外进来,摘了帽子、手套和冰袖,绑起头发从服务员托盘里端起水杯,喝了口又放了回去,高尔夫球杆交给一直跟在她身侧的球童,对他礼貌一笑:“帮忙放回去一下,谢谢你了。”
球童离开,她看到舒伯乾和堂哥,走过去,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堂哥问她高尔夫好玩儿吗,她说:“好玩儿啊,有点热,不想打了。我刚看见修祈女朋友了,真人比屏幕里好看,而且个儿高。”
舒伯乾神情微动:“在哪儿?”
“正堂啊,我刚路过,他们俩进去时没人说话了。被排挤成这样都有魄力过来,一般人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