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丰却好似对慕容冲的话充耳不闻,他的眼神中满是决然之色,怒吼道:“慕冲,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吴长丰面容狰狞扭曲,手中匕首颤抖不止,那阴鸷的三角眼如毒箭般死死射向慕容冲,仿佛一头穷途末路的困兽在做着最后的疯狂挣扎。
“你若胆敢再上前一步,我即刻就结果了她!”吴长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凄厉刺耳,柳音音脖颈处那道浅浅的血痕在如水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慕容冲的心紧紧揪着,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绞尽脑汁努力思索着应对之策,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吴长丰挟持着柳音音,脚步徐徐向后挪移,每一步皆透着决然与癫狂。他那阴鸷的三角眼警觉地环顾四周,仿若在探寻着任何可能的逃脱路径。
柳音音被迫随着他的举动趔趄着后退,眼眸中的恐惧与无助愈加深浓,但她仍旧紧抿双唇,竭力不让自己发出怯懦之声。
“慕冲,你休要妄图施展什么诡计。今日我吴长丰即便身死,也断不会让你们安然无恙。”吴长丰的嗓音沙哑且颤抖,手中的匕首紧紧抵着柳音音的脖颈,那白皙的肌肤上又添了一道细微的血痕。
慕容冲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们的动作,一颗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有丝毫冒失之举,生怕稍有差池便会让柳音音陷入更为凶险的境地。
“吴长丰,你且冷静些,你这般作为毫无益处。只要你放开她,我担保会给你一条生路。”慕容冲试图再度劝诫吴长丰。
吴长丰却只是冷冷一笑,继续挟持着柳音音向后退去。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凄清,仿佛被命运捉弄的棋子,在这生死的棋局中苦苦挣扎。
慕容冲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掌狠狠揪住,额上的汗珠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不安的辉芒。他的眼眸之中盈满了紧张与无奈,焦急恰似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烧。
他深知,此刻哪怕一个细微的错误举动都可能引发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然而,他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吴长丰挟持着柳音音缓缓后退。
吴长丰挟持着柳音音迅速转入另一条巷子,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慕容冲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立刻追了上去。他的脚步如风,月白色的锦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进入巷子后,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慕容冲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月光透过狭窄的缝隙洒下,勉强照亮着前方的道路。慕容冲的眼神如炬,紧张地扫视着周围,试图捕捉到吴长丰和柳音音的踪迹。
就在此时,受刘能暗中指使前来刺杀慕容冲的朱雄,领着五六个蒙面之人,拦住了慕容冲的去路。
朱雄身形魁梧壮硕,眼神阴狠凌厉,那蒙着面的面庞之上,仅露出一双满含杀意的眼眸。
他微微抬起手臂,身后的蒙面之人瞬间呈扇形散开,将慕容冲围困在中央。
慕容冲脚步猛地一顿,眼神瞬息间冷冽如寒夜之冰霜。“尔等何人?竟敢阻拦我的去路!”他的声音低沉且威严,在寂静的巷子里悠悠回荡。
朱雄冷哼一声,阴恻恻地说道:“那风雨之夜,你在醉红楼的后院侥幸逃脱,今日,你可不会再有这般好运气了。”
言罢,朱雄一挥手臂,蒙面之人纷纷抽出兵刃,在月光之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
“原来是你们。我与阁下此前素未谋面,不知为何要与我为敌。如今我有急事亟待处理,望阁下行个方便,改日再行决斗。”慕容冲心中焦急似火焚,柳音音仍在吴长丰手中,生死难测,此刻又被这些人拦住去路。他无奈地长叹一声,言语中带着一丝恳切之意说道。
朱雄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今日你插翅难逃,哪有改日之说。”说罢,一挥手,蒙面人立刻如饿狼般扑向慕容冲。
慕容冲又急又怒,眼神中燃起熊熊怒火。他知道此刻已无退路,唯有一战。他“啪”地展开手中折扇,扇骨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慕容冲身形如电,手中折扇挥舞,率先迎向冲在最前面的蒙面人。折扇开合之间,风声飒飒,与蒙面人的兵刃相交之声在巷子里回荡。
慕容冲的扇法凌厉而巧妙,每一招都带着果敢与机智。但蒙面人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配合默契,不断从各个方向攻击慕容冲。慕容冲虽奋力抵挡,却也渐渐感到压力倍增。
他一边战斗,一边心中挂念着柳音音。不知她此刻是否安好,吴长丰又会将她带往何处。这种担忧让慕容冲更加心急如焚,但他也明白,只有尽快解决眼前的敌人,才能去寻找柳音音。
汗水顺着慕容冲的额头流下,他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在这生死之战中,慕容冲拼尽了全力,手中折扇如同一柄利器,只为了能够突破重围,去拯救柳音音。
怎奈对方人数众多且来势汹汹,慕容冲纵然手中折扇挥舞得密不透风,却依旧渐渐感到力有不逮。
那些蒙面人的攻击恰似潮水一般,一波紧接一波,使得慕容冲难以抵御。汗水已然湿透了他那月白色的锦袍,发丝也因这激烈的战斗而变得略显凌乱。
就在慕容冲渐感不支之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慕容冲的仆人老福和侍女白霜、白露及时赶来。
老福身形壮实,满脸坚毅,拳掌生风,虎目圆睁。他大喝一声:“公子莫慌,老福来也!”
白霜手持长剑,剑身寒光闪烁,眼神中透露出果敢与无畏。她喊道:“公子,我们一同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