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其中主要是给变异者们的食物,还有一些是给稻农用的器材。另外无人机内还有些留给宫理的箱子。
其中某个用混凝土箱子严密封装的黑色方块,黑色方块外封着在逐渐融化的冰,宫理像是早就知道那是做什么的,只是拿出来对玻璃缸道:“请将它收容在你体内。”
玻璃缸问道:“解除收容的权限是?”
宫理笑道:“这世界上除了我,任何一人都没有权利命令你解除收容,甚至包括你自己。”
玻璃缸眨眨眼,将黑色方盒放入自己胸口的空洞内,胸膛后背缓缓长出“玻璃”,将方盒封在他胸口。
无人机还有一些给他们的生活用品,主要都是方便食品,还有数张行军床。在生活用品深处,还有一个古朴的封着符纸的木匣……
柏霁之只是看到就皱起眉头来,那匣子内似乎隐隐有灵力在流动,这竟然是个跟修真纲相关的物件。
但宫理啥都没说,只是把匣子搬出来,不爽道:“我说了想要个全自动麻将桌,这帮人就是不肯送!”
蜂巢现在是真的热闹,班主任四人组玻璃缸,宫理他们五人队伍稻农,十一个人都够组个足球队了。
现在这个十一人的大组,组长就是宫理,可她除了说让那些变异者的领袖种种秧苗,分分食物,一点正事儿都不干,天天就从平树肚子里摸烟找酒,自从某日摸到了几把扑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在蜂巢内分了两桌开始打斗地主。
八个人上桌,三个人看。
JQKA四人组说是当年是学员的时候,就一起通宵打牌,后来他们四人成组了之后,硬凑出JQKA的代号。他们自个儿仿佛重回学员岁月,玩的不亦乐乎,牌桌上骂骂咧咧,别人完全插不进嘴去。
宫理这边,主要就是她、左愫、老萍和玻璃缸玩。玻璃缸看着少年模样,但不知活了多少年,跟老萍是一样的天天耍诈又会记牌的。
柏霁之不会玩,一开始一直趴在宫理旁边看她玩,看她玩了几把就跃跃欲试。左愫听说变异者们找到了师妹姜珠,立刻抛下牌去找姜珠。
现在春城底层也安全,她也字科能力大成,宫理就没跟着过去——她也不想打扰人家师姐师妹的相聚。
柏霁之就坐左愫的位置跟他们打牌。
柏霁之又高兴又紧张的开始摸牌抓牌,他不熟练也就罢了,每次还都输的很早,甚至打到一半就被宫理一语中的“俩王在你那儿是吧”,“牌不好就别硬叫地主了”。
柏霁之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宫理还嘿嘿一笑,扔出个炸:“我不告诉你。”
柏霁之就总觉得宫理偷看他牌,把牌捂得严严实实的,老萍实在看不下去柏霁之那一副小心翼翼捂牌的样子:“小少爷,你知道你拿了好牌,尾巴都在晃吗?要是撒谎,耳朵就时不时会抖,谁都看得出来啊!”
柏霁之瞪大眼睛,尴尬的脸都泛红了,他借了玻璃缸的毛毯,裹住脑袋身子,把尾巴和耳朵都挡住,才气恼的瞪了宫理一眼:“再来!我不会输了!”
宫理笑的不行,结果当然是,他还是输的一塌糊涂。
平树看不下去,说要是去给柏霁之出谋划策,事实证明,两个菜鸡在一起商量还是菜鸡。平树水平稍微比柏霁之好一些,俩人后来开始旁若无人的大声商量:“你出这个,然后她要是拦你,你再出这个——”
不少前来想要朝圣眷族之王的变异者,甚至是从更遥远的居住地跋涉而来,眼含热泪的匍匐在湖水中,就看到他们心心念念的王,叼着哈密瓜味电子烟,兴奋的站在椅子上喊道:“炸!叫地主!”
他们眼里憧憬的泪水无所适从的淌了下来。
蜂巢周围居住的一些变异者和领袖们早就习惯了:“这不挺好的,我们其实也怕她真的来对我们的生活指手画脚。毕竟我们都在这儿生存这么久了。”
厨师长甚至拿出用两个大倭瓜找平树换来的烟,不舍得点的夹在手指头上:“我们本来就需要一个超强打手,现在这打手不要工资,就天天打牌,吃饭都是自带,我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给王多整几个下酒菜,别让她天天吃自带的泡面了。你看那小脸,蜡黄。”
宫理的撒手不管,反倒让她跟变异者们相处的非常愉快,变异者们更愿意给她上贡各种好东西。
不过打牌的过程中,宫理也似乎开过几次“线上会议”,她叹口气骂骂咧咧的点开联络器,然后坐在原地,意识似乎已经去跟方体高层唠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