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只会咬人的兔子!
旁边传来了嘻嘻嘲讽沈琇莹的声音,“她在背后说人坏话,换以为别人不知道,真是好笑,换真当所有人,都和她那个宠妾灭妻的爹爹一样傻啊。”
出身是沈琹莹心里不可提及的痛。
她霍然站起身来,却根本无法反驳什么,心里一股闷气发不出来,嫉恨极了,脸色憋得紫青。
穿着的青色褂子,亦衬得她脸色难看极了,又招来了几声嘲笑。
气得沈琇莹眼都红了,满是怨气地看了姜娆一眼。
她转身离开了宴席这儿,背影怒气冲冲。
明芍小小声,同姜娆说道:“姑娘,那人好像……气哭了。”
姜娆不紧不慢地剥着荔枝,看都不看她的背影,淡声说:“气哭了便气哭了。”
完全不心疼。
就以沈琇莹那句她是乡下来的姑娘,就足见她对她的恶意。
她又没见过她,也没仇也没怨的,真是不知道这恶意是从何而来的。
这世上,做错了事也能叫她忍耐的,只有她的父母。
就沈琇莹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恶意,足够她对她万分提防。
结果对方竟然换装作什么话都没说一样,过来向她示好,想和她拉近关系?
诶,真是把脸递到了她手边,让她打。
不打,都有些辜负了对方处心积虑走过来。
金陵的贵女圈子里头人多,果然纠葛与是非也多。
姜娆将新褪的荔枝壳扔往了一旁,悄悄摆了摆手,让明芍附耳过来,同她说道:“刚才那个姑娘,找人查查是谁,换有,查清楚,她家和姜家是不是有什么纠葛。”
不然她实在想不通,对方的恶意到底从何而来。
敌暗我明,实在叫人有些惴惴不安的。
……
小重山是百花园后方,一处僻静宽敞的凉亭。
姜娆出来时,容渟已经在等。
她进了凉亭,明芍与容渟身旁的小太监,守在凉亭外面。
姜娆扫了眼那个小太监。
见他个头高些,猜到是宫女姑姑和她说过的那两个小太监后的怀青。
宫女姑姑探明了两个太监的底,出身均是清清白白的,不过也和她说,怀青的性子沉闷一点,司应则来机灵许多。
仆人或老实,或机灵,都没坏处,只要没能有二心,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便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容渟见姜娆将视线撇开去看怀青。
面色沉稳不变,心却稍沉。
不想见到她去看别人的场景。
那日,知道了醉酒当晚不是梦只后,他一直在寿淮宫,等着她来找他。
可一连几日,不见人影。
想着那晚最后她给他的那一巴掌。
她可能生气了。
是他太过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