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拐走是哪日,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她找到容渟,容渟见她来,试了下她手冷,主动将她的手揣进自己怀中。
“这会儿不躲了?”姜娆想伸手掐一下他的腰,又被他大手牢牢按着,动弹不得,她嘟嘟囔囔,小时候还不让我抱。”
容渟一下便明白了。
他脸色稍沉,呼吸声像是叹气,问姜娆,“你如何知道的?”
“今日嬷嬷来问我,今年还要不要去猎场围猎,同我说了前些年的事。”“我便知道了,当初那孩子是你。”
还是有点可惜。
见是见过了,可那时候他满脸脏污,她自始至终都没能看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姜娆伏在容渟胸膛上,眼睛忽然变得熠熠生辉。
她忽然很想要一个孩子。
若是像容渟,就最好了。
姜娆的心思动了起来,欢好时,主动热切了许多。
可就是没有孩子。
太医院的太医来看过,说她和容渟的身体都没有什么问题。
姜娆有些失落,容渟安慰她道:“兴许是我命里就是孤零零的命数,能有你相陪,已经足够不易,不该再奢求孩子。”
“可你身为帝王,不能没有子嗣。”姜娆眉心都快皱到一起了,要是没有孩子,不说她心里遗憾,前朝想着法儿地想往后宫里塞人的那些老臣,各个都得拿着子嗣的事,弹劾个不停。
“若真有那一天,我自有安排。”
容渟轻描淡写。
朝廷里那帮心怀鬼胎,想为家族谋利想把女儿塞到他身边来的,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至于那些拿着子嗣一事说事的,他自有折腾他们的法子。
他不想做的事,便无人能逼着他去做。
“放宽心一些,此事急不得。”
太医跟着附和,姜娆便将心思放了放。
只是心中仍然有些郁郁寡欢,好想要小孩。
元熙三年,容渟带姜娆出去微服私访。
廖秋白是朝堂里头一个知道的官员,容渟私底下将微服私访的打算告诉廖秋白时,气得他跳脚,“您这体恤民情,晚三个月再去体恤不成?正是繁忙的时候,臣力有不逮,怕……惹祸。”
“君要重诺。朕答应过皇后,不能失约,得说到做到。”
就容渟这只狡猾奸诈的老狐狸,就他想对付的那些人,防着躲着也还得吃他的亏上他的当。
说到做到,不过只对皇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