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看着这一幕,抓住洛宁的胳膊,仍然回想之前洛宁死死挡在她身前的情形。
若非阿兄,她现在就和那可怜的姐姐一样,被妖物当场生吃了。
“阿兄…”
有阿兄在,她就无比安心。
洛家班众人看着洛宁清瘦而挺拔的背影,似乎看到了一座大山。
“走吧。”洛宁不想再待在这里。
洛家班的马车,再次辚辚上路,扬起阵阵尘土。
不久之后,古井村就到了。
官道上洛家班的旗帜猎猎飘展,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是个戏班子。今年雨水太差,乡中各处都在祈雨,是该春戏娱神了。”
“唉,土地庙山神庙送了猪头祭品,全不管用。”
“下雨是龙王爷的事,土地山神可不管。若不春社办戏让龙王爷高兴,怕是再过一月都不下雨。”
“洛家班?没听过啊,难道是外地的?”其中有认识几个字的人说道。
虽然洛家班在百里外的石桥镇做的好大事,可哥老会刻意隐瞒,严禁宣扬,这里的人还不知道洛家班。
阿禄看见不远处的村民似乎饶有兴趣,立刻就赶上前去。
“各位老乡,小人有礼。”阿禄不卑不亢的对几个村民行个环揖,“洛家班路过贵宝地,来讨个吉利!眼下正是春社,敢问村中要演社戏么?”
他可是知道,洛家班已经快没钱了。
再过几天…人无粮吃,马无草嚼。
一个牵牛老者满脸尘土的问道:“后生,你们洛家班一场收多少包银?”
阿禄脸色一正,“那还能多收么?不能啊!”
“一出戏只收四两,春社演三出戏,三四一十二,却只要十两包银。”
“十两啊。”牵牛老者露出踅摸的神色,脸上每一条沧桑的皱纹都在盘算,“倒是不贵,不过…”
那每条皱纹又露出丝丝悲苦之色,“这年头,乡下人日子难熬,收成不好,今年这雨水,竟像是老天爷不想赏饭吃的意思。”
“可龙王爷不下雨,春社娱神大戏不办不成呐!”
他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背,转过白苍苍的脑袋,看着几个年轻的村民,“以我看,八两?”
那几个村民一起点头,“叔爷说的是,八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