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尔肯定是太着急了,他只说他已经到了德蒙特村,却没说他具体哪里。不过,当玛丽幻影显形出现村子唯一的广场上时,第一眼就发现坐喷水池旁边的台阶上的那个就是他,依旧穿着旅行斗篷,帽子拿手上。
将近黄昏,广场上也没什么了,因而巴德尔立刻看见了她,他站起身,跳下台阶,急匆匆的向她迎过来。
“玛丽,没遇上什么意外吧?”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显得很焦急。
他看起来没有一点儿生气的样子,玛丽突然就泪流满面了,她无计可施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渴望着他的帮助,可现见了面,却又心疼他赶了那么远的路,而且,他甚至还担心她。
“哦,玛丽,别哭,”巴德尔看起来被吓了一跳,他急忙拍了拍她的肩,又掏出手帕,有些笨拙的想要替她擦脸。
“没事,”玛丽一边咕哝着,一边接过手帕,自己擦干了眼泪,“不是故意想要瞒着的,”她又低声解释道。
“知道,”他急忙说,“是太着急了,维克多·黑斯廷斯被他父亲管得死死的,居然就把的事情推给了的朋友威廉·汉密尔顿,猫头鹰把信送到的时候,正和他瑞士的某个小酒馆里喝酒……”
“想想看,玛丽,”他突然就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然后咬牙切齿的说,“他居然就把的信原封不动的夹他的信里,看到汉密尔顿的手里拿着的信,居然还是为了这样一件事情,当时真是气得够呛。”
“说吧,”他最后紧了紧臂膀,箍得玛丽低声哼了一声,才松开手,低下头来看着她,“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妹妹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踪了?”
如果说玛丽有什么可解释的,那就是事情的真相了,他既然已经站她面前,那么当然有权利知道一切。
“她不是失踪了,”玛丽低声说,“的小妹妹莉迪亚跟着一个不负责任的男私奔了,所有现都找不到她。”
“哦?”他的声音一下子缓和了下来,“就因为是这件事情,所以想要瞒着?”
“是的,”玛丽重重点了点头,她其实已经开始后悔了,“以为维克多·黑斯廷斯能帮上忙的,而远阿尔卑斯山,而且,真的不想让知道,有个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的妹妹……”
“玛丽,就是个傻瓜!”他吼了一声打断她,却又一次把她搂进了怀里,“居然以为会因为一个麻瓜小姑娘干出的丑事就改变对的感情,不辩解,就想想自己,会这样做么?”
“巴德尔,错了……”玛丽后悔极了,除了认错,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
“玛丽,记住了,如果们结婚以后,再干出这样的傻事,就一定会……”他那恶狠狠的声音戛然而止,玛丽偷偷摸摸的抬起头来看他,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他却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情景一般,一下子就笑了。
“好了,玛丽,”他确实是笑,语调里都带着笑音,“刚才那边的小酒馆里让烤了一只山鸡,还没有吃晚餐呢,现跟一起去吧。”
巴德尔确实是饿了,他狼吞虎咽的吃着沙拉,玛丽就又拿了一副刀叉坐他身边,替他把烤山鸡拆分开来。
“谢谢,玛丽,”他说,“如果不吃点儿什么的话,能不能现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时间不早了,晚上总是要回家的。”
这件事说起来颇为麻烦,即便玛丽只是捡主要的说,等她说完了,巴德尔的山鸡也吃得差不多了,“如果只是要找到妹妹,那们很快就能解决,”他说,“那种根据血脉找的魔法装置,是另外一个朋友沃伦的传家宝,今天下午已经派专去给他送信了,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明天就带去找他。”
他拿起一块餐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又问道,“玛丽,家里有没有决定,找到妹妹之后怎么办?是把她带回家么?”
“他们希望妹妹能和那家伙结婚,”玛丽说,“但这样一来,她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幸福了。”
“那就等们找到他们再说吧,”他站起身结账,又对她说,“今晚好好休息一下,顺便和家里说清楚,明早们哪里见面?”
玛丽这时候,却已经鼓足了勇气,她问他,“巴德尔,今晚哪里住宿?”
他一下子就笑了,“玛丽,要邀请去家留宿么?”
玛丽涨红了脸,但还是飞快的点了点头。
“哦,玛丽,收起的麻瓜思维吧,”巴德尔大笑起来,“如果要去家,可不能像今天这样,要穿上最好的麻瓜衣服,带上豪华马车和仆。”
此时他还穿着一件半旧的袍子,玛丽也就笑了,“那幻影移形回家么?”
“是啊,”他又问道,“明天早上来接?”
玛丽想了想,“们还这里碰头吧,必须要让仆们看到是坐马车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