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谢宴辞的手还不规矩的在后腰时轻时重的抚弄,姜稚紧抿着唇推开了他的手,站起了身。
这回谢宴辞没阻止,朝着裴若雪说道:“院子里的婢女都是母后的人罢,让她们进来伺候。”
裴若雪只以为谢要辞要为了自己给姜稚立规矩,顿时又惊又喜,连忙让七八个婢女都入了花厅。
几个婢女一字排开,低着头不敢乱看。
谢宴辞露出满意之色,朝裴若雪抬了抬下巴:“表妹,这就洗脚吧。”
裴若雪脸上的笑意一僵。
花厅里的人不少,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大庭广众之下就将双足露出。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见裴若雪迟疑,谢宴辞淡淡道:“怎么,表妹不肯。”
“刚才不是表妹说本王的小妾伺候不好,连洗脚都不会。这几个奴才都是母后宫里出来的人,规矩总不会错。”
“就让她们给表妹洗脚,也好让本王的小妾跟着长长见识。”
裴若雪眼睁睁看着谢宴辞的脸说变就变,不禁站起了身往后退了两步,讪讪说道:“表哥说笑了……”
“本王可没功夫给你说笑!”谢宴辞眼神猛然一厉拍着桌子道:“来人!还不快伺候大姑娘洗脚!”
几个宫里的婢女早就被吓破的胆,忙跪在地上磕头,直呼饶命。
裴若雪瞠目结舌,倒是一旁的苏杳露出了了然之色。
“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话都敢忤逆。拖出去每人打二十板子,送回宫里让母妃处置!”
几个婢女哭天抢地的被人堵着嘴拖了下去。
处置完了嘉贵妃的人,谢宴辞似笑非笑的一指那铜盘说道:“还等什么,表妹现在可以洗了。”
“我不想洗。”裴若雪战战兢兢双腿发软,不敢直视他乌黑的眼睛:“我……我有些累了,想回房歇息。”
“回房不急一时,表妹不常来,本王做为表哥自然要好生招待。若让人知道宴王府满院子的人连个脚都不会洗,岂不是折了本王的脸面。”
“本王小妾身边的两个丫鬟十分聪明,就让她们给表妹洗吧。”
春桃早就恼怒裴若雪对姜稚的刁难和侮辱,得了谢宴辞的吩咐哪里有不肯的。朝着裴若雪说了声得罪,便把她扯到椅子上坐下,强行去脱她脚上的绣鞋。
裴若雪尖叫一声,挣扎着想站起来。澜翠又走到身后,将她按住。
眼看着绣鞋被脱掉,连罗袜都要除去裴若雪终于忍受不住失声哭了起来。
谢宴辞并非没有人性。
裴若雪年幼丧母,嘉贵妃因此伤神不止。
将她当作了半个女儿去疼爱。
且还是个姑娘家,于情于理也不会真将她如何,最多只是吓唬吓唬罢了。
见她得了教训,谢宴辞抬了抬手,让春桃与澜翠退下。冷冷说道:“表妹还需记着,本王的人再如何,也自有本王护着,也轮不到表妹来教训。”
“下回若是再想洗脚,就告诉本王,定将这差事办的妥当。”
裴若雪惊魂未定哭哭啼啼的回了房,谢宴辞带着姜稚回了长秋院。
天气炎热,屋子里早已备上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