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没有做过任何的亏心事,谁曾想现在竟然要背叛集体,背叛组织,去干那等资本家干的事,她内心饱受煎熬,只得默默背着主席语录,希望得到宽恕。
越是临近山洞,她的心脏就跳动得越厉害,“怦怦怦”的简直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陈年年举起上山后点燃的火把,将整个山洞照亮。
看着山洞里的药材完好无损时,她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被人发现。
三麻袋药材,对她们两人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孙慧芳干惯了农活,一人就背了两麻袋。
夜间的山路非常难走,要是陪陈年年来的人是腿脚不便的陈天弘,恐怕还得费不少劲才能把这药材给背下山。
孙慧芳在陈家湾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对这里的每条路都是无比熟悉,母女俩走着小路到达村口时,陈年年就看见远处传来了一束灯光。
做贼心虚的的孙慧芳立马抓住了陈年年的手,六神无主的问道:“年年,怎么办,会不会是民兵在巡逻?”
看着灯光连续闪了三次后,陈年年才摇头:“都这么晚了,民兵早就睡了,那就是收购药材的人。”
陈年年和男人都是谨慎的人,上次分开时,两人设置了一个暗号。
电筒闪了三次,陈年年便知道这便是和她交易的人。
她背着药材走上前去,看着夜色深处的人影低声询问道:“三爷,是你吗?”
三爷是这个“倒爷”在道上的称呼,干他们这个的,非常忌讳告诉别人的真名,所以在陈年年问了要怎么称呼他时,他就淡淡地说了这个名字。
“是我。”
“你联系的货车在哪?”陈年年左右瞧了瞧,都不见有任何可以带货的东西。
三爷道:“货车开到这里容易被人发现,你们跟我来。”
陈年年跟着三爷又走了十多分钟,终于见到了他的货车,那车里还有一个司机在。
看那司机和三爷的熟稔程度,两人怕是没少干这些事。
“六子,把称给拿下来。”
“好嘞。”
“来来来,动作麻利点,把东西放下来。”六子小声低声吆喝着,和三爷一起接下了陈年年和孙慧芳背篓里的药材。
将东西抬上称称好后,三爷道:“一共113斤多一点儿,我给你算110斤的钱行不行?”
陈年年算了算,少算三斤多的药材,差不多就是少给她一块钱,这时候的一块钱能干的事情可真是太多了。
“三爷,你这就有点心黑了吧。”